府欢迎贵宾?
还有,咱们可不熟,不但不熟,还结过仇,你怎么好意思这么热情?
白榆仿佛完全不觉得尴尬,继续热情的伸手延请道:“里面请里面请!”
面对财神爷,有什么可尴尬的,根本不用寒碜!
鄢懋卿一头雾水,直到看见站在二门的罗龙文,这才稍稍放心。
不然的话,如果只能看到白榆迎宾,他还以为自己进了一个假严府。
而后鄢懋卿一直被引到了书房,对严世蕃来说,这就是一种很正式的会面态度。
如果比较随意的话,严世蕃在这个点都是一边起床吃饭,一边和人谈话。
这时候,让鄢懋卿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罗龙文把他鄢懋卿带到书房后,就退了出去,但白榆这厮却大大剌剌的坐下了没走!
鄢懋卿又不是傻子,终于明白过来,这白榆并不是自不量力,身上真有点东西。
在他离京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他不是很清楚的变化。
严世蕃先和鄢懋卿寒暄了一刻钟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不过严世蕃没有谈那一百万两公款的问题,大概原因在于,这些公款的去向并不是鄢懋卿所能决定的。
说白了,鄢懋卿就是个负责为国库去刮钱的打手,但交上来的公款怎么支出,并不归他管。
所以严世蕃直接问起的是私账,“此次南行,你自己入账多少?”
鄢懋卿回答说:“除了公费,私底下一共收了十五万两,其中供奉给严府十万两,已经在外面马车上。
另有孝敬老首辅的礼品若干,礼单在这里,请小阁老过目。”
旁边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白榆倒吸一口冷气,跟着严党混就是能开眼界,尤其在金钱方面。
自己去年辛辛苦苦一整年,才实际到手一千几百两。
今年自己帮严党立下扭转乾坤的汗马功劳,严世蕃才承诺分给自己二万两。
而且还是从工程款中克扣,仍需要自己辛辛苦苦的搞工程。
但现在自己亲眼看到了,严世蕃随便一开口,鄢懋卿就直接送上了十万两现银!
如果不是这种敛财速度,严氏父子如何能在二十年间积累数百万纯净值家产?
白榆还有点怀疑,严世蕃肯留下自己旁观,可能就是为了刺激自己......
严世蕃没再说什么,笑嘻嘻的和鄢懋卿又聊了半个时辰,然后才结束了会面。
当鄢懋卿离开书房后,严世蕃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变脸速度之快,让白榆差点没反应过来,险些就开口恭喜发财了。
“小阁老为何不乐?”白榆好奇的问道。
严世蕃突然爆发了,狠狠的把礼单摔在地上,怒道:
“鄢懋卿,冒青烟!鄢懋卿打着我父子的旗号,私自捞了三十万两!
我的钱!他拿走二十万,才给我十万,难道还要我感谢他吗?”
听着这些莫名熟悉的话,白榆不禁恍恍惚惚。
这踏马的是串台还是串词了?这台词怎么能是从你严世蕃嘴里说出来?
小阁老你讲这台词,完全不如别人更地道好不好?
但面对此情此景,白榆又能说什么,只能在旁边静静的呆着,等严世蕃自己发泄完情绪。
却说另一边鄢懋卿到了外面后,与罗龙文闲聊了一会儿,并顺手塞给罗龙文一张银票。
这都是应有之义,人人都知道他鄢懋卿发了财,多少也得雨露均沾,尽可能减少眼红病。
尤其是像罗龙文这样的小阁老身边人,那就更不能落下了。
然后鄢懋卿就好奇的问道:“那白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