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界·载入中——匹配神经同步率87.6%，意识注入成功。
“咕咚——”
江晚吟从半空中坠落，砸进一片幽蓝的湖水中，冰冷如同穿骨的刀锋。她奋力游上水面，喘息未定，四周便涌来一圈圈模糊光圈，将她包围。
“这是……命界？”
她看着四周，那是她童年梦中反复出现的画面——一个漂浮着荧蓝光点的湖泊，远方是悬空漂浮的巨型石阵，每一块石板上，都刻着不同的“命纹”。
“晚吟——”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忽然从湖岸上传来。
她骤然转头，瞳孔剧烈一缩：“不可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湖岸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眉眼与她记忆中重叠——却又年轻得不真实。
“爸……？”
江晚吟声音颤抖，眼中已然湿润，“你不是……早就……”
白衣男子微笑：“江策早已死了。你看到的，是他遗留下的意念残影。”
“欢迎来到命界。”
江晚吟喃喃：“你是命界……意识？”
“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命界的‘看守者’。”
她一步步走上岸，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意：“你刚才叫我什么？”
“晚吟。”
白衣男子的语气温柔得像风，“你从出生开始，就已经与命界绑定。你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命界试图唤醒你记忆的过程。”
“你不是Z0容器。”
“你是Z0的核心。”
江晚吟猛地后退：“你骗我……聂惊湮才说我是容器……现在你又说我是核心？”
“他说的并不全错，”白衣男子继续，“你是唯一能承载Z0的核心意识、也是命界的最后钥匙。”
“你的存在，是为了终结命图。”
“也是为了……终结我。”
“什么意思？”
“江晚吟。”男子眼神中浮现一丝哀伤，“命图的诞生，是罪孽。我本该在十年前销毁命界，但我却偷偷留下了它。”
“为了你。”
“你不该背负命图的命运，但我却一意孤行，让你成为连接人类世界与命界的桥梁。”
江晚吟攥紧拳头，眼中浮现愤怒：“你是我爸……你怎么可以——”
“我不是你父亲。”男子苦笑，“我是江策的复制人格。我是他最早注入命界的意识程序，为了守护你，也为了……等待你来终结一切。”
她的眼眶彻底红了：“那……我爸真的死了吗？”
“是。”
江晚吟闭上眼，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你告诉我怎么终结命界。”
男子凝视着她：“很简单——融合命界主核。”
“代价呢？”
“你会失去记忆、失去情感……失去作为‘人类’的一切感知。”
江晚吟苦笑：“我已经不是完整的人了。”
男子看着她沉默了几秒，忽然说道：“你确定要走这一步？”
“我确定。”
“那好。”他手指一挥，湖面下升起一道金色旋涡。
“跳下去吧。”
江晚吟刚迈步，忽然——
“晚吟！！”
一道愤怒到极致的嘶吼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道黑影从虚空中撕裂而出，狠狠抱住她。
“傅沉舟？！你疯了！！”
她瞪大眼看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傅沉舟抱紧她，咬牙道：“你想死也得带着我！”
“你不是说命界是单向入口吗？”
“那是骗你的！”傅沉舟目眦欲裂，“苏乔重构了命图框架，帮我开出一道只能撑五分钟的裂缝，我必须带你出去！！”
“别管命界了！晚吟，我只要你！”
白衣男子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