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博弈的筹码。
密旨很快传到徐靖手中。徐靖正与石崇派来的密使在府中密谈,得知萧桓的旨意后,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石大人虽暂避深山,却仍有回旋余地,陛下的猜忌,正是我们的机会!” 他对密使道,“烦请回禀石大人,京营的布防图我已备好,待他重整旗鼓,我便打开诏狱西侧角门接应,届时里应外合,定可一举拿下京城!”
密使颔首离去。徐靖随即召集心腹,下令道:“立刻加固诏狱的守卫,对外宣称是防备谢渊的同党劫狱,实则盯紧秦飞的人;另外,按照石大人的吩咐,伪造谢渊与北元勾结的‘绝笔信’,待叛乱再起时,便可坐实他的罪名!”
与此同时,深山之中,石崇收拢残骑,占据险要地形,一面休养生息,一面派人联络各地旧部,企图卷土重来。“萧桓小儿,岳谦老匹夫,今日之败,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石崇站在山巅,望着京城的方向,眼中满是怨毒与野心。
诏狱最深处的牢房,比往日更加阴冷。谢渊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的赭衣早已被血污浸透,伤口因连日的酷刑和风寒,再次化脓溃烂,却出奇地安静。他不再挣扎,也不再言语,只是偶尔睁开眼,望着牢顶的破洞,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坚守。
一名同情他的狱卒悄悄送来一碗热姜汤,压低声音道:“谢大人,喝口姜汤暖暖身子吧。外面传闻,石大人被赶到深山了,可徐大人还在紧逼,您…… 您要保重啊。”
谢渊缓缓抬起头,接过姜汤,虚弱地说了声 “多谢”。温热的液体流过喉咙,却无法驱散心中的寒意。他知道,石崇未灭,徐靖未除,自己的冤屈便难以昭雪,甚至可能成为这场权力游戏的牺牲品。
“明儿,昭儿……” 谢渊喃喃自语,眼中泛起泪光,随即又迅速闭上眼,将情绪强压下去。他不再奢望帝王的醒悟,也不再试图传递消息,只是静静等待,如同等待一场早已注定的判决。诏狱的铁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也隔绝了所有的希望,唯有沉默,是他此刻唯一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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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早已对谢渊案的 “证据” 心存疑虑,更察觉到石崇虽遁入深山,却仍有异动 —— 不少边卫骑兵失踪,各地常有匿名密信往来。他召集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以及几名亲信,在北司密议:“徐靖加快审讯进度,石崇虽败却未灭,二者必然仍有勾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既要救谢大人,也要防备叛乱再起!”
张启道:“大人,属下已查到,徐靖近期频繁与一名陌生男子接触,那男子疑似石崇的亲信;另外,京营的布防图近日有过异动,借阅记录上签的是徐靖的名字!”
“不好!” 秦飞脸色一变,“徐靖怕是要做内应,待石崇卷土重来时里应外合!你立刻带人盯紧徐靖的府邸,我去面见陛下,请求调兵封锁深山要道,同时彻查徐靖!”
然而,秦飞刚到御书房门口,便被周显拦下。“秦大人,陛下正在与徐贤妃议事,不见外臣。” 周显语气冰冷,眼中带着一丝警惕。
“此事关乎江山社稷,耽误不得!” 秦飞怒道,正欲强行闯入,却被周显的亲信拦住。双方僵持之际,内侍传来萧桓的口谕:“秦卿所奏之事,朕已知晓,石崇已成丧家之犬,不足为惧,无需多虑,只需专心监视谢渊的同党即可。”
秦飞心中一沉,他知道,必然有人在帝王面前说了什么,这无疑给了石崇和徐靖喘息的机会。“周显,你若还有一丝忠君之心,便该助我一臂之力!石崇未灭,徐靖暗藏祸心,一旦他们再次发难,京城危矣!”
周显冷笑一声:“秦大人还是管好自己吧,莫要诬陷忠良。” 说罢,便带着亲信离去,留下秦飞在原地心急如焚。
内阁首辅刘玄得知秦飞的遭遇,以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