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穿透重重雨夜，来到大日剑子的面前。

叮！

大日剑子伸出手。

他轻轻捏着住着一道几近透明的光束，随手将它捏碎。

“噗！”

“不！”

这一瞬间，朱雀道子等人大口吐血，气息瞬间大降，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这个结果。

如此多的道兵，如此多的道子，包括一位八步道子，围攻另外一位八步剑子，付出了如此代价，竟然无法攻破他的剑术！

这可能吗？

这可能吗！！

“搏命法术，”

“你们施展开来，依然是稀松平常。”

江定站起身来，走在死寂的灭法永夜之中，腰间长剑缓缓拔出，淡淡道：“取巧，是要付出代价的，吞噬他人道果，轻而易举地就登上了高位，掌控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这就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你们永远也无法掌握至高的力量。”

“你们，如此庸碌愚蠢的人，本该混吃等死度过一生的人，怎么能代表人族？”

大日剑子叹息着。

铿！

太清飞剑出鞘。

她划过一道撕裂天地的剑光，草叶一般划破虚空，斩向朱雀道子，斩向朱雀星域的所有道子，杀意冰冷得让人窒息。

“庸碌？”

“愚蠢？”

朱雀道子露出狰狞怨恨之色：“区区一个从未沾染高贵之血贱民，岂敢如此轻视仙朝贵胄，你该死！”

“你该死啊！”

“死！”

这位八步道子嘶吼着，军阵朱雀亦和她一同凄厉啼鸣着，仿佛预感到了未来，一股狂暴毁灭的气息在这位道子和许多道子之间浮现。

同死！

与敌同死！

这位朱雀星域的主宰，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竟然不想着逃亡，而是决绝地搏命，欲要与敌同亡，惨烈至极。

“朱雀啼道蕴！”

“杀！”

朱雀道子癫狂咆哮，极尽燃烧了自己，燃烧了军阵朱雀，燃烧了所有的所有，癫狂到了极限，已然疯了，什么都忘记了，就是要与敌同死。

然而，

这是她，这是朱雀道子。

“唉，”

“败了。”

有道子低叹一声，早有准备，脱离了军阵向宇宙深处逃亡。

这种情况引发了大范围效仿，一个又一个道子脱离了大阵，向远方逃亡，不愿投降，不愿背弃，但是要生命，要活着。

朱雀道子无法约束他们，让他们投入到必死的战争中，去博取那一缕微弱渺茫的胜利希望。

“太上大日剑子阁下，”

“我愿意臣服。”

同时，也有许多道子低下头颅，丢弃兵刃，跪伏在地，接受了大日剑子格外苛刻的纳降条件。

仙朝贵胄骄傲了亿万年的尊严这一刻被践踏，他们远远没有先祖那样勇敢，视死如归，像一个没有任何高贵血脉的贱民摇尾乞怜。

“杀！”

“杀杀杀！”

朱雀道子和百余名道子完全忽视了所有人，仙朝的骄傲始终在他们心中没有褪色，燃烧所有向敌冲锋。

唳！

唳唳！

军阵朱雀啼鸣着，和许多燃烧自我的道子渐渐融为一体，变成了一道毁灭天地的朱雀焚天神光，向大日剑子杀去。

如此的决绝。

仙朝既然覆灭，也有余晖。

“历史上，朱雀道兵覆灭之战，似乎同样是只有百余位至尊选择赴死？”

江定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