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本侯绝不姑息。”
“在苏州月余?”
众人面面相觑,尽皆愕然。
岳凌一挥手,身后两位近卫将孙逸才抬了上来,更是让众人面色大变,如纸般色彩。
“孙逸才?”
孙逸才气色不错,只是在这等场合下,也紧张得厉害,上亭之后,便跪伏在岳凌的脚边,叩首道:“下官叩见安京侯。”
岳凌淡淡道:“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
“下官不敢忘。”
“那就将你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
孙逸才轻吐一口气,道:“下官知晓。”
而后抬起头,孙逸才望着这些曾经的同僚,在他们惊恐万分的目光下,惨然一笑,道:“起初是杭州改稻为桑大赚了一笔银子,苏州官府也有些眼热,尤其本地的大户徐家。”
“织造局亦是监管苏州,杭州两地,桑田越多,能给朝中的供奉越多,所以二者一拍即合。”
甄应嘉和徐耀祖面色惊变,怒而起身,异口同声道:“孙逸才,你当知道你在说什么!”
岳凌冷言一望,便有近卫上前,将两人重新按进了座椅里。
“继续说!”
孙逸才点点头,“但改稻为桑,不可避免的要缺少粮食。但前一年的粮食已经支援给了扬州,所以苏州仓廪不足,前任知府朱怀凛不欲改田。”
“或许是织造局在陛下面前夸口,或许是赵相曾上书过改稻为桑的好处,这些下官都不得而知,只是今年目标的进项比去年更多,是不争的事实。”
“遂苏州改稻为桑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然而第一重阻碍便是朱知府。”
“赵相和钱参知派下官来到苏州,明为视察工作,实际是改了苏州的账目,将一部分没拨的公款,划归到了朱知府的账目上,再有徐家银庄的配合,坐实了这桩冤案。”
妙玉在一旁听得微微抽泣,岳凌欲要安慰一句,但见得林黛玉目光炯炯,终是没开口。
孙逸才继续讲述着,“朱知府死后,改稻为桑畅通无阻,只是苏州连年丰年,田价太高,均价都超过五十石一亩。一亩田超过五十两银子,第一年肯定是赚不到钱的,所以由徐耀祖提出,甄应嘉同意,执行了毁堤淹田的昏招。”
“毁田低价并购灾民土地,再改为桑田,将灾民用作廉价的短工,是他们二人的谋划。”
“但是又出现了漕帮来搅局,导致一时之间未能收购淹田。遂二人又拟一法,火龙烧仓,烧掉漕帮的粮食,然而去时,漕帮的粮仓已经被烧过,之后便奈何不得了。”
“后来官府赈灾也不积极,只是在和漕帮拉锯,看漕帮究竟能运来多少粮食。粮食有数,耗尽之后,还是要有很多人卖田,他们打得便是这个主意。”
岳凌微微点头,再望向场间众人,冷声道:“你们,可还有什么争辩的?”
钱仕渊当即起身,道:“侯爷,你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
甄应嘉也起身反驳道:“侯爷,他本是罪臣之身,他的话只是攀咬想要拉我们下水,好减轻自己的罪名。”
其中地位最低的徐耀祖,也忍不住道:“侯爷,我便是再大胆,也不能干出这等枉为人伦之事,还望大人明察。”
“你们当我没查吗?”
岳凌让出一步,显露出妙玉的身影来。
“她便是朱知府的遗女,终日养在蟠香寺,所以你们不得而知,朱知府能往京城送去饿殍图,真以为不会留下别的线索?”
众人神色大变,一脸惶恐的望向妙玉。
妙玉清冷的容颜,此刻更是冷若冰霜,恨不得当场将一旁近卫的佩刀抽出来,将几人抹杀掉。
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