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最是了解了。当时,我正在安京侯下榻的枫桥驿住着。”
一句话,便挑起了场间所有姑娘,丫鬟的兴致。
唯独其中邢岫烟愕然了半晌,心底腹诽道:“不对吧,姐姐?我走了之后,你去枫桥驿和安京侯住下了?这怎么回事?”
“你明明方才见到这贾宝玉一眼,便称之为外男,要走呢?”
“我还以为,在蟠香寺时,你卑躬屈膝的端茶奉水,如同安京侯的丫鬟一般,已是你的极限了,你竟然,竟然还,住过去?”
邢岫烟感觉自己的世界塌陷了一半,她曾打趣的僧不僧,佛不佛,人不人,这下堕入凡尘,成魅魔了。
邢岫烟实在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更难以接受的还有贾宝玉,他对岳凌简直是又恨又怕,可房里的姑娘们,每次闲聊,总是避不过这个人去。
其实不只是她们,在坊间百姓口中,茶余饭后都会谈论几句安京侯的事。
宝玉耳朵被磨得起了茧子,而后便也没那么在意了。
只是,这荣国府里,来一个邢岫烟就和安京侯有关,又来了个女师傅,也和安京侯有关,怎么天下的姑娘都和他有关?
宝玉常常将荣国府的姑娘,丫鬟,都当做是喜欢自己的人,可慢慢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然而,更可怕的一个事实是,如今他还从未见过一个讨厌安京侯的姑娘。
这让他哪里接受的了。
见天仙似的妙玉,从最初的生人勿近,到谈起安京侯便如冰雪消融,妙语连珠,宝玉内心吃味不已。
姊妹们的欢声笑语,此刻似是他的催命符,贾宝玉再也听不下去了,愤而起身,摔门离去。
砰的一声响,一下打断了房中的气氛。
妙玉回首望了望,佯装诧异的问道:“这……他怎么了?”
史湘云还未尽兴,挤过了邢岫烟,凑来妙玉身边,无所谓的摆摆手道:“他一直这样,不必理会。”
妙玉面上噙着笑意,“好吧,那我们继续说,刚才讲到哪里了?”
史湘云立即答道:“讲到安京侯黑衣渡海,涉水斩敌。”
“好,这正是精彩的时候……”
……
荣庆堂,
贾母身边围着邢夫人,王夫人,李纨三人,闲聊解闷。
赖嬷嬷从外面归来,笑着与贾母报喜道:“刚刚,我瞧见一个貌比天仙的丫头,那真是个好颜色,府上的哥儿还没个成婚的,偌大的荣国府还没开枝散叶,几位奶奶难道没什么想法?”
再三问过之后,邢夫人和王夫人才知道,原来赖嬷嬷瞧见的是要来住持祭祀的女师傅。
贾母也很忧心后辈的婚事,如今的荣国府口碑不比从前了,愿意与府上往来的已经极少了,这些还没成亲的哥儿,婚事都难办。
“二太太,可有这回事?”
王夫人应道:“赖妈妈说的那人,当是要来唱经的女师傅,我倒是曾在道观中见过,是一等一的好颜色。”
“只是出身有些差,虽是官宦之家,却也已经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了,只有个带她修行的师傅在。”
“女师傅?”
贾母十分愕然,荣国府都到了这等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吗?尼姑都要娶回来?
这种身份的,旧时都配不上荣国府的妾室,养在外室都嫌弃丢人呢。
“女尼如何成亲?”
赖嬷嬷解释道:“带发修行的,可以还俗。”
“果真漂亮?”
“一顶一,至少不比薛家那姑娘差了。”
贾母微微点头,“那,叫来看看也行。”
才传了话,有个丫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来到鸳鸯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