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管他叫哥,我管他叫爸(3 / 4)

非亲非故,没人会在乎的。

且上告最是繁复,一但查案,府官必定要对县官责罚,此正所谓官不护官,能护民?

可在岳凌心目中,世道并不该如此冷漠,归根结底是知府的不作为。

居高位者,掌一方之政,理当为民父母,行保境安民之责。

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

每一个参与科举的人,都不可能不知这亚圣之言,可扬州知府却能行此暴虐行径,纵容手下衙役,鞭笞草民至死。

这就封建官僚最大的弊病,科举前奉行的是圣人之言,为官之后,却都弃之如敝履,和光同尘又大行其道了,根本不在意百姓之死活。

林如海下马来到岳凌身侧,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此等过错,并不在你身,莫要太过自责。世道如此,非一人之力能左右。”

岳凌沉默片刻,应道:“此为吾入庙堂之因也,今后,我不会再犹豫了。”

林如海微微一怔,却又认可的点了点头,“好儿郎。”

林如海重新抬手,又拍了拍岳凌的肩头,这次眼中并不是安慰,而是鼓舞,甚至艳羡。

他并非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然而在官场久了,总要遵循所谓官场的规矩,让林如海深陷其中,不能打破。

而岳凌并不在此类,他是有机会改变一些事的。

曾几何时,御前钦点探花郎,林如海风光无两,朝气蓬勃,也曾拥有过梦想,然而岁月抹平了人的棱角。

借着此次扶肩,林如海似是将憧憬中,少年意气风发的自己,寄托在了岳凌身上。

“先入衙堂吧,但凡你想要深究,无人不可查,无卷不可看。”

岳凌微微颔首,抖了抖官袍,阔步走入了衙堂。

案子还未曾审理,他对这主审官崔知府的印象,已经差极了。

衙堂上,两旁摆放着书着肃静的一对木牌,前方左右十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矗立。

再抬头看“明镜高悬”的匾额,岳凌总以为有些讽刺。

之下,是三张并排的桌案,只是并不等高,崔影此刻就坐在右侧最矮的一张桌案后。

见岳凌和林如海步入中堂,当即起身拱手道:“下官见过安京侯,林大人。”

岳凌只一点头,便不客气的坐上了最高处。

林如海作揖还礼,“崔大人,先断案吧。”

崔影回头看了看,十分奇怪于岳凌前后对他迥异的态度,一时想不清楚,也不好当面询问,便按下心思,回林如海道:“林大人说的是,带犯人鲍志道,鲍麟!”

未及,两个带着枷锁镣铐的人便被人押上了堂。

身为曾经的盐商总商,鲍家一直是锦衣玉食,如今二人身上已经没了绫罗绸缎,只是黄土色的粗布麻衣,且是蓬头垢面,一看便是吃了不少苦头。

知府崔影一拍惊堂木,又道:“取物证!”

倏忽之间,从两旁推出了两条桌案,其上是摞成堆的纸票。

有人奉上桌案两张与岳凌和林如海传阅。

林如海定睛一看,诧异道:“盐引,这么多?”

崔影连连点头,“正是,这些还不是全部。鲍家实是胆大妄为,这些都是前朝用过的盐引,以此伪造成真,在盐库中骗取官盐。”

“那一夜仵作验尸之后,我们在柳管家中开始了搜查,在书橱的隔间中,搜出了一个夹层,里面便存放了一本账目。”

“那账目是旧年的账目,并无纰漏,可有两页粘在一块,撕开一看,里面竟夹了一张旧盐引。”

“怕也是因此,躲掉了鲍家的追查。”

“后来,我们追捕鲍麟到祖地,更是发现了其中藏匿了大量的旧盐引,恰巧与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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