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样子与我们看的,是她想以安京侯为靠山了。”
听得岳凌进京的消息,贾赦的酒醒了大半。
他可是曾与岳凌正面打过交道的,当知道岳凌的心狠手辣。
等听邢夫人说到,王夫人有以安京侯为靠山的意思,贾赦不由得笑了起来,自斟起茶水,悠闲品起了香茗。
邢夫人不明白贾赦听了之后,为何反而安心了,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些。
贾赦斜睨了眼,轻笑着解释道:“妇人皆是头发长见识短,就算是她二房也不例外。别看在府邸内她呼风唤雨,在外面给岳凌提鞋也不配,还想通过林家丫头去与岳凌牵线搭桥,痴人说梦!”
邢夫人抽了抽嘴角,“那她就是要费力不讨好的?”
贾赦浅啜着茶水,略微一想,又道:“那倒也未必。”
邢夫人捉摸不透贾赦的念头,“老爷此话怎讲?”
贾赦悠悠道:“这府中,不单单是我在看着,还有老祖宗也在看着。老祖宗虽不管事了,但也肯定不愿意见到二房真独大起来,架空了她自己。”
“而此时的二房,兴许是又在宫中知道了什么消息,所以才先交好安京侯,以此将老祖宗也安排下去。”
邢夫人眼前一亮,道:“那这岂不是我们的机会,只要我们向老祖宗表忠心,那必然……”
贾赦咋舌道:“那有什么用?即便二房势微了,老祖宗还是会宽待他们,别忘了二房里面那个凤凰蛋!”
“难不成,老祖宗会将二房关进这东路院里来?”
邢夫人讪讪一笑,才听明白过来,“是,老爷高瞻远瞩,老祖宗本就偏向二房,若不是老祖宗默许,事情哪能到今日这个地步。”
将事情看通透了,却是注定的悲局,贾赦哪还高兴得起来,叹息着摇摇头,脸上的自得慢慢消散,“二房还能作一作,闹一闹,我们能做的事可就太少了。”
邢夫人灵光乍现,倏忽提议道:“要不然,我们示好安京侯如何?”
贾赦皱起眉头,觉得自家的女人好似更是异想天开,脑袋都不灵光了,“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有什么可讨好安京侯的?二房还能拿元春来说说事。”
邢夫人连声道:“老爷,您忘了吗?如海是如何讨好安京侯的?我们再效仿他的作为,不就可以了?既有成功的典范,为何不学?”
贾赦眼前一亮,而后拍手叫绝道:“正是,正是此理!”
“可话说回来,安京侯传言更喜年纪尚幼的女子,迎春她年纪已经不小了。”
邢夫人又道:“这有何妨?老爷也是男人,当知道吃惯了东西也要换换口味,更何况绣鸾回来时都说了,连荣国府上赶出去的那晴雯都收进了安京侯府,只要相貌出众些,定不会错。”
“再者,还有我那侄女在,也是个美人坯子呀。”
贾赦捋着胡须,微微颔首,“有道理,很有道理。那你想想办法,将她们打发去吧……”
说罢,贾赦便抖了抖衣袍,往房里安睡去了。
留邢夫人一人愣在了原地,半晌回过神来,忿忿抽了两下自己的嘴巴,“瞧瞧我这嘴欠的,老爷当甩手掌柜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情交代给我,我可怎么办好?”
“连亲舅母都和她商谈不妥,我这后过门的大舅母,往人家房里塞女人争宠,真是混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