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缩了缩脑袋在一旁。
鸳鸯接口道:“老祖宗,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不将事情平息下来,恐怕忠顺亲王府要借此生事,更要将琏二爷送进牢里去了。”
“不久就是贵妃省亲了,这还惹上了牢狱,未免太不吉利了些……”
贾母微微颔首,看向管家的王夫人,“老二家的,你说,如今府里账目的银子,可还够不够这十万两?”
十万两肯定是不够的,不过先前贾母曾给过王夫人一笔体己,若将那些都拿出来,变卖换成银子,十万两是绰绰有余的。
但这种情况下,王夫人当然不会将这笔银子拿出来给贾琏用了,她还等着宝玉成亲时用这一笔银子做聘礼,充门面呢。
被贾母点到了名字,王夫人一瞬间脸上就挂上了为难之色,“老祖宗,实不相瞒,这省亲别院您亲眼看了,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那都是开销,如今账目上当是没这么多现银了。”
“除非要变卖些田产,又或者等春租收上来,不然恐怕……”
贾母掌家几十年,对于金钱当然是有观念的,而且这可是十万两,非是一万两,哪怕是在京城,也不是随随便便一家公侯府邸,一时间就能凑出这么多现银。
“这可如何是好?”
望了望正堂这空着的匾额,贾母当真不想让这省亲之事出现差错。
如今内帏里的妇人虽听她的话,可外面那两个逆子,已然对她不管不顾。
要想重新掌舵,她必须要有元春的支持。
咬了咬牙,贾母再看向鸳鸯,问道:“我房里那体己……”
鸳鸯红了眼眶说道:“老祖宗,若是再拿可就没剩多少了……”
王夫人一听贾母给了自己一大笔体己竟然还有剩,而且甚至再拿十万两都还有剩,便不禁心底一阵阵错愕。
“府邸穷成这个模样,老太太反而富得流油?难怪连赖家都盖起了院子,想来是没少中饱私囊了!”
如此念着,王夫人更不愿将自己手里攥着的银子分出去,更盘算着,等她彻底掌权贾家之后,该如何将之前贴过的银子,百倍千倍的找补回来。
贾母哀叹道:“那又能如何?”
适时,始终一言不发的夏金桂忽而莺声开口道:“这位嬷嬷,若是你在外听了消息,可知道最少多少银子,才能将此事平息?”
夏金桂一开口,便成了场中的焦点,甚至连贾母都忍不住扭过头看了过去。
王善保家的颤声回道:“回这位姑娘的话,最少也得这个数。”
一面说着,王善保家的比出了三根指头。
贾母怒道:“既然有此法,先前你为何不说?不懂眉眼高低的混账!”
王善保家的被唬得一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夏金桂得体的宽慰起贾母,更扶了扶贾母的后背,如同晚辈一般体贴道:“老封君不必动怒,左右不过是些银两的事。眼下,贾家大事在即,不能因为这点黄白之物,就扰了喜庆。”
“太太也与我明了过,这省亲别院是贾家耗费心血修葺而成,账目一时短缺了银子也是正常。老封君爱护子弟后辈,要出体己银,当真让我这小辈敬重。”
“只是晚辈斗胆说一句,万不该典当老封君的体己,属实落了您的颜面。不如这三万两就由我夏家来出吧。”
句句体贴周到,老于世故,让贾母听了颇为顺心,挑不出半分毛病,再看夏金桂的眼光,登时便不同了。
如今两家都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论别院中的花花草草,还舍得再往府邸补贴三万两,这孙媳是不得不认下了。
贾母更是通晓人情世故的,有这么爽利的孙媳妇,当不是坏事。
若是往后让她来管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