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文武百官需要尽皆到场,甚至还扩大规模,邀请数千学子以及文坛知名的学者参与其中。
隆祐帝更会携内宫女眷亲临,在殿内旁听。
文华殿的意义对于文官来说已是非比寻常。
这本来就是皇帝举行经筵之礼的地方,群臣受邀参与其中,聆听皇帝近来对经学的感悟,并进行辩论。
在文华殿召开“经筵大辩”,不但被隆祐帝视为一次经筵之礼,更是要将辩论的内容当场记录在册,陈列在文华殿相对的文渊阁。
若是以此能名留青史,亦是读书人尤其清贵之臣所求。
即便面对这种大场面,岳凌在朝上的态度也是满口应下来,不抒发自己的见解,全凭隆祐帝做主。
由此,不少文臣都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去努力争取登台的资格了。
他们将岳凌这无欲无求的态度视为自暴自弃,索性是破罐子破摔了。
这岂不是谁登场都能够让不通辩术的岳凌败下阵来,以此名垂青史?
尽管会惹得隆祐帝不悦,可他们就是在为国担忧,名正言顺呀?又与当朝谏奏有什么不同?
如此大好时机却白白流失,捶胸顿足的同时,又不觉一脸艳羡的看向梅翰林,轻捋着胡须,好似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这场朝会是文官的完全胜利,诉求都得以实现,并打击了武官此前因岳凌带来的嚣张气焰,情绪也达到了顶峰。
在消息传出来之后,满京城的学子都陡然沸腾,纷纷寻各种门路抢着能入文华殿资格,甚至连皇城脚下都摆开阵仗,作为文华殿消息的第二现场。
在如此背景之下,定国公府内还是井然有序。
小姑娘们平日里不是在陪两位姨娘逛园子,便是忙自己手中的事,人人各司其职。
林黛玉从娘亲的祠堂归来,快步入房,欲要整理近来得知的纷杂消息,一面还吩咐道:“晴雯,你去与宝姐姐只会一声。岳大哥要在‘经筵大辩’之前,见一见那些从‘清风书院’来的学生。”
“好,姑娘我这就去。”
坐在了书房,林黛玉摸到了一封信笺,心里念道:“应是爹爹的回信吧,这回信倒是挺快的,不耽搁岳大哥的正事。”
就这般想着,林黛玉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细细读了起来。
结果念到头前几个字,便发觉这是自己寄给爹爹的信。
林黛玉明明记得这信在许多天以前,已经让雪雁给寄走了,想不通为何此时竟出现在她桌上。
待寻人来问询后才得知,这封信是皇城那边退回来的,说是其中信笺有错,并非是寄给皇宫的信。
林黛玉脸色微怔,要是这封信寄给了皇城,那另一封信……
回过神的林黛玉脸色逐渐涨红,眉头也渐渐竖了起来,沉声喊道:“雪雁!还不过来看看你做得好事!”
……
扬州,巡盐御史府衙门。
已是入夜,林如海处置好繁杂盐务后,才得闲寻出家书一看。
京城里送来的家书,无论是两位姨娘在京城的近况,还是林黛玉那个不肖儿女寄来的,林如海都满是期待。
如此念着,身上的疲惫都不知不觉散去了几分。
饮了口茶水,林如海捱下思念,小心翼翼展开信笺,唯恐让信笺有损,漏看了几个字。
待完全将信笺取出,扫了眼,便分辨是林黛玉的字体,便又打起了几分精神,细细浏览。
只不过才看一眼,林如海便愣住了。
“娘娘万福金安?这是写给宫中皇后娘娘的信?何时玉儿与皇后如此熟络了,竟然都有书信往来。可是这一封信,如何寄到我手中了?”
缓缓折上,林如海百思不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