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可以先和侯爷办一场,我照着你的来办,这样你就也算见过了。”
薛宝钗撇了撇嘴角。
薛宝琴拨弄着发梢,害羞道:“这多不好,我是妹妹怎能办在姐姐前面?”
“既然你也觉得不好,那就请你快些出去,别打搅我做正事。”
“呵?正事?”
薛宝琴不屑一顾,偏头扯着莺儿手臂,将她趔趔趄趄的扯到近前来。
“你也别装模作样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在那边打扫了,过来应话,你来说给姐姐要个名分的事,重不重要,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
莺儿夹在两个姑娘之间十分为难,左右看看,又都开罪不起,只好苦笑道:“我就是个丫鬟,我能说得了什么,我都不懂的。”
“哪里不懂了?”薛宝琴执拗道:“紫鹃这等老资历的,我们不比,香菱这样聪明伶俐的我们也不比,你看雪雁,以前只在灶房里打转,如今竟是在内堂里得吃得喝。”
“你和她的差距在哪里,就是人家是大妇的陪嫁丫鬟,有名有份,你呢,跟着你的主子一起无名无份。”
“待到以后,连晴雯,香菱这些做实事的丫鬟都当了姨娘,甚至小戏班的龄官,蕊官都更进一步了。以后你走出园子,得一口一个姨娘的叫着,你心里可好不好受?”
莺儿被唬了一跳,连连摇头。
她再不成事,怎也比戏班里卖回来的丫头地位要高些。
听了薛宝琴的话,莺儿以为十分有道理,人家能凭借自己上位,她可不行,她是薛宝钗的大丫鬟,是高度绑定的,只能凭借薛宝钗上位。
薛宝钗一日没得名分,她便始终是这府里的外人,要低人一等。
“二姑娘说的对,是姑娘不对。”
莺儿信誓旦旦的点起头来。
薛宝钗颇为无语,扶额道:“你别听她在这里挑拨离间。如今是什么时候,你们没长脑子不成,别说这些惹人嫌的话。”
再转向薛宝琴,薛宝钗道:“我知道你的念头,你不就是怕你出海,压不住过去商会里的那些老人吗?你近来或许是与他们打交道的少了,便是你在定国公府待上这几个月的功夫,他们自都不敢违逆你们兄妹俩了。”
薛宝琴气焰一瞬间落下了一半,而后扭扭捏捏的偏开头,道:“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更大的缘故。”
薛宝钗眯起眼来,瞧瞧这妹妹还能作什么妖,却听薛宝琴道:“我和姐姐一样,身子都给侯爷碰过了。”
“啊?”
薛宝钗只感脑中天旋地转,好悬没从椅上跌下来。
莺儿也是大吃一惊,她常常在旁人面前吹嘘,她曾有过与侯爷欢好的经历,可那都是打肿脸充胖子,别说是欢好了,便是看对眼都少有。
薛宝钗一把握住了薛宝琴的手腕,蹙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薛宝琴羞答答的捏起裙边,这下有几分小女儿态了,“就是梅翰林之子来府里的那一日。”
“那一日在堂前,你和侯爷不是逢场作戏的吗?”
薛宝琴点点头,“假戏真做了。”
薛宝钗无奈的靠在椅背上,仰头望天。
“你才多大,就背着人在外面偷偷做这种事?”
“情境所迫,又有什么办法……”
“你肯定是早有预谋了,还一口一个林姐姐叫着。”
“不管如何,不都是要叫姐姐的吗?”
屋内沉寂半晌,落针可闻,莺儿都屏住了呼吸,来回看着两姐妹。
“姐姐,你什么时候去寻侯爷?”
薛宝钗抬起手,阻隔道:“容我缓缓。”
“姐姐,我倒也不是心急,反正一年之内,总得有个说法了。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