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说来听听。”
岳凌道:“两个蛮族部落,在史鼎交来的信笺中反复的提起,分别叫做‘海鸠特氏’和‘哈吉古特氏’,我想这两个部落的名字应该与蛮族中什么重要的事或人物有关。遍查户籍,竟也没寻到蛛丝马迹,更是可疑了。”
林如海皱眉起身,脑中似乎对这两个名字有些熟悉,一面在堂前踱步,一面沉思起来。
良久,林如海仍是未能准确回忆,叹息道:“当真也是我年岁大了,记性大不如前。我隐隐记得,老国公曾并列提及过三个部落的名字,其中两个便与你说的有些相像。”
“三个?”
林如海颔首道:“没错,数量上我定然不会记错。幸好我将往来书信尽数保存完好,待韩大他们运了行李来,我再替你查一查。”
岳凌也起身,拱手道:“劳烦岳丈了。”
林如海眉头再一次隆起道:“你与我这般客气作甚?倒不似你往日所为。”
岳凌搔了搔头,憨厚笑笑。
然而话锋一转,林如海言辞恳切道:“你倒不必谢我,只需答应我一件事便足够。”
岳凌疑惑抬头,“什么事?”
林如海叹息道:“待一切风波平息,你可得好好与玉儿相处,多诞下子嗣来。”
似是把他自己的遗憾寄托到了自己身上,岳凌无奈道:“岳丈还是春秋鼎盛之时,再与两位姨娘……”
林如海瞪眼道:“胡闹!她们都是这般大年纪,如何再能涉险为满足我一己私欲?”
“那我再给岳丈寻些年轻的姑娘来?”
“?”林如海气得吹眉瞪眼,“你以为我是你?”
……
入夜,柴府,
书房内,一向稳如泰山的柴朴,此刻却是暴跳如雷,怒摔了最常用的紫砂茶壶,愤愤已不平气。
“本想嫁祸史家牵制水溶,反倒让岳凌得了八百精兵!他是如何料到我等欲要动手的,竟大着胆子以身入局,故意促成此计,太精明,太过精明了!”
刑部侍郎吉彬立在一旁冷汗涔涔,并非是房中没有多余的靠椅,而是他根本坐不下来。
一开口,舌头也像是打结一样,磕磕绊绊道:“若……若是定国公已有防备,定然查到了更深处,想必我身上这顶带袍服,是要到了时辰了!”
一面说着,一面垂泪,心底痛苦不已。
哪怕是他要剑走偏锋,也是只有这刺杀一条路走,而如今已是马失前蹄,八百精兵能将定国公府围成铁桶,哪还有机会对岳凌不利了。
如今他怕是只有束手待毙,这唯一的结局了。
“柴相,若是一道政令,要我巡视外省臬司衙门,去避一避风头,可行?”
柴朴瞪起眼,拍着桌案大声呵斥,道:“草鸡!你吉家满门尽是扶不起个摊摊!用你鸡脑仁儿大点的糊脑子思谋思谋!这会儿离京,不是明晃晃告送人你肚里有鬼?莫非你是要自投罗网?!”
吉彬哽咽道:“柴相,我并非不顾全大局,可如今,如今定国公在京城乃至禁军都无法抵抗,我们如何招架?”
“如今柴相便是千算万算,机关算尽,也不抵他有兵马在手。一力破万法,定国公最擅长的便是此道。甚至之前我们连文会辩论都没敌过他,难道要在用兵上敌过他不成?”
“这不是痴人说梦?”
吉彬所言自然在理,这是他们如今不可逃避的问题。
柴朴拾过茶盏来,放在嘴边才发觉茶壶早被他打碎了,根本没有茶来饮,手上微颤又将其搁置在了案前。
大吵大闹只能说明,如今的局面出离了他最初的判断,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深深喘了几口气,柴朴阖目靠在椅背,舌头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