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启程竞标。
这也是避免因为程序问题再被某些场外因素阻挠。
最重要的,是昨天夜里刘领导提前结束了欧洲考察回到北平,他对这件市里的大事比较关心,“要求”路宽要审慎对待。
于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行人在上午10点左右来到位于西城区金融大街的北交所。
“你们先进去。”路老板面露喜色地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站在玻璃门角落处接通。
李守成、庄旭对视一眼,知道他神神秘秘惯了,带着抱着厚厚几沓文件的工作人员率先进入交易所。
约莫10点10分,又是三辆黑色奥迪停至门前。
面色沉稳的老会长和女儿联袂走进交易所,因为今天有记者,他穿着一身西装得体,柳琴也是一身月白的Dior套装,珍珠耳坠随步伐轻晃。
柳琴突然脸色微变:“爸,那边……”
老会长侧头,看着某个令人嫌恶的身影面色一变,他知道昨天那位考察回国,今天这小子难道又有什么不甘心的下作伎俩要使?
现在的他在民间已经堪称声名尽毁,都是拜几米开外这位青年所赐。
老会长明色阴翳地沉吟了两秒,吩咐女儿:“先进去找你卢叔叔,我打个招呼就去。”,即便相当确定不会再有变故,但他还是下意识想去试探一番。
“好。”
他不疾不徐地走近,早就发现其人踪迹的路老板也适时地挂断电话。
只是听筒最后漏出的那句贵州口音的“再见”,叫老会长有些莫名熟悉,似是故人。
路老板转身,龇着一口大白牙先声夺人:“柳总,巧啊!”
后者脸色淡然地笑看着他,气度斐然:“应当不算巧,小路同志现在应该在青岛拍电影才对,这又是专程奔着我飞回来的吧?”
他微微叹气:“作为过来人,我不得不劝你一句,愿赌就要服输。”
“你总这么纠缠,就真的有些失了气度,殊为不智。”
“中科院的红头文件,可比你那些微博热搜和胡说八道有分量得多。”
路老板一时间被他的自信噎得讲不出话,半晌才无奈道:“老会长,误会,实在是误会。”
“今天是我老婆生日,我顺便回来看看孩子,想他们了。”
柳传之被他这副惫懒的姿态激起几分怒气,心里的惊疑不定更甚,一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有真手段还是假逞强。
“你爱人生日,自去附近商场买些名包名表送她便是,来交易所做什么?”
老会长沉声道:“路宽!做人不要藏头露尾,平白叫人看不起你!”
“你看你又误会了,老会长。”路老板似乎找到了调戏老年人的乐趣,摊手道:“我这不正是来买礼物送她吗?”
柳传之心头一阵烦躁,正欲甩开风度出言训斥,交易所的公告喇叭突然响了。
“相关人员请注意!相关人员请注意!”
“国改项目号GZ20090801的连想控股临时增加竞标方,有关单位为‘香江鸿蒙资本有限公司’,经初查符合竞标要求,原定于上午11点的竞价环节延期,请相关交易方至第一交易室。”
“重复!国改项目号……”
路宽似乎是尊老爱幼的美德突然泛滥,失去了欣赏老会长此刻精彩表情的兴趣,看了眼已经蜂拥而入的记者,很顾及形象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得体西装。
他和呆立在原地的老人家擦肩而过时微微侧首,“老会长,你一直打断我。”
“从一开始我就想告诉你,我想买来送给老婆的礼物——”
“就是连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