瑙石。
“我可以试试吗?”这发自内心的狂喜令亦真惊了一惊,想起来以前看画眉鸟的女人,思春。
这袭迩也不是一般的大方,居然允了。直到crystal穿着婚纱旗袍站定在镜前,她才后知后觉的,也像是窥出了什么女人心事。忽然想起艺术展时crystal和秦严端坐席上那一幕,吃了一惊。
“我美不美?”crystal端详着镜里的自己,问亦真。
“新娘子都是顶美的。”
“胡说什么呢。”她笑恼,满意的在镜子前转了个圈,离开时还兴冲冲的要了袭迩的电话。
“你真的不担心crystal?”晚上回家做饭时,亦真问夜烬绝。
“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了?”夜烬绝微微回忆一下,笑“放心吧,她不会。”
“可女人在感情面前向来是不怎么中立的。”
“有些事我不便和你说,但crystal真的不会。”他洗着菜叶子,稍稍发点黄的就摘了丢在地上,亦真看得心疼。
“你别洗了,我来吧。”她拿过菜洗,夜烬绝细细打量着她,确定没有不高兴。
“这事……crystal挺忌惮的,她太敏感。你不知道最好,和她正常相处就成。”他轻轻将她耳畔的碎发挽在耳后,极其耐心。
谁还没点过去。亦真表示理解。有些事极不光彩,比冻疮的疤还令人憎恨与羞耻,所以活着难免要自我欺骗,要么当自己是另一个人,要么全当自己已经死了。
“哦,对了,签名我已经帮你搞到了。”夜烬绝伸了个懒腰,目光瞥向别处,言外之意是亦真以后再不必会面情郎似的偷跑到后台要签名了。
亦真觑他一眼,接过他手里一张潦草的纸看了看,别人都是千篇一律的签名照,到她这儿应付的倒像是一张如厕的草纸。
“这字真丑。”她瞥了眼,“比你写的字还丑,长的还没有你好看。”说着,漫不经心的把纸丢进了垃圾桶。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喜欢明星,就是一时孩子气,喜欢和他对着干。
他瞥了眼,得意地上扬了唇角。亦真看得一乐,这日子过得,怎么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