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冷冷驳斥道“上一句话只是驳斥你说我挟恩图报的事情……”
“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
“我只能说,人在年幼时,往往不愿意接受父母的管束,不论是父母叫我们习武,让我们读书,我们都会感觉到无比痛苦。”
秦枫淡淡一笑道“孩子都会感觉父母这是在害自己,在故意折磨自己……”
“实则是玉不琢,不成器,若无年少的历练,成年要么一事无成,要么多花上比童年多数倍,乃至十数倍的代价来补偿。”
“这代价可能会是流血,可能是一条胳膊,一条腿,也有可能是一世的碌碌无为。”
他语气淡淡,却是带着令人不得质疑的说服力“毕竟中土世界不是天外天,人的寿元及其有效,不是谁都有时间去消耗的!”
听得秦枫的话,端木赐等人先是一愣,旋即暴怒起来“秦枫,你是在讥诮我们与你相比都是黄口小儿吗?”
“从未见过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秦枫却是抬起手来,信手取出一枚戒指一枚手镯,他将戒指套在手镯之内朝着众人晃了晃。
众人正不明所以。
秦枫见秦枫对着掌心里的戒指与手镯说道。
“倘若我们所有人都足够小到只能站在这枚戒指上,或者这枚手镯上……”
“那么,站在戒指上的人,他所看到的,最多也只有手镯的边缘……”
“在他们看来,世界的边缘就是那一枚手镯,这就是他们认知的极限了!”
他抬起手来,又指了指掌心里的手镯说道“站在手镯上的人,他可以看到里面戒指的全貌,也可以看到自己所在手镯,他们所知的比起戒指上站着的人要多得多……”
“但同样,他们位置的也会更多,因为他们看到的是我们整个广袤无边的世界……”
未等众人反应,秦枫已是说道“所以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越多……”
“只有所知甚少的人,才会觉得自己无所不知。”
“我既救中土,又何必要再害中土?”
“我若不是于整个中土大局有利,我又怎么可能这般作为?”
秦枫嘴角扬起,冷冷说道“我不遗余力,提升儒武两道,乃至整个人族的实力,为了什么?”
“是为了要你们今日起来反对我,今日起来口口声声要灭掉大泽神朝,灭掉秦枫世家的吗?”
被秦枫这样一说,很多还在中间摇摆不定的武者和儒生皆是被秦枫戳中了痛处,愧疚地低下了头来。
刚才还群情激奋的叛乱者们登时士气跌落到了谷底。
面对秦枫举出来的例子,端木赐只觉得舌头发苦,嘴唇颤抖,竟是拿不出反驳他的理由来。
毕竟秦枫是整个中土世界,唯一从天外天以真身归来的人。
纵观所有已知的,未知的历史,独一无二。
端木赐当真没有办法与秦枫较量,他嘴唇发苦道“你……你是在讽刺我就是那站在那戒指上的人吗?”
秦枫却是摇了摇头。
正当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秦枫抬起手来,在戒指之内,自己的手心里点了一点,冷笑道“以你的见识,你是站在戒指里的人!”
“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可惜尤不自知!”
“狂犬吠日,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力!”
两句话落下,端木赐只觉得眼前一黑,原本准备好了,对付秦枫的说辞,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自觉之下,只听得额头“咔嚓”一声,如玉石裂开,他旋即“噗”地一大口黑血直接喷了出来。
“端木祭酒!”
“端木先生……”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