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可能借机对上清学宫的法家动手。
即便法家能够保全,法正也决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待到孙山在秦枫身旁坐定,整个会场之内,再无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与密密麻麻,人头攒动的兰溪左岸相比,仅有两人的右岸显得无比地萧索寂寥。
虽然不是战阵杀伐的战场,却是给人以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秦枫抬起头来,看向兰溪对岸的众多道德君子,尤其是位置隐隐与自己正好相对得荀有方。
他没有说话,孙山却已是先开口了。
“秦兄,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
孙山说道“我是自愿这么做的,他们太欺负人了!”
秦枫听到孙山的话,他淡淡一笑,只说了一句“多谢了。”
一句之后,再无他话。
崔巍看向全场,朝着天空之上一作揖道“请圣人赐酒!”
话音落下,只听得一声“叮咚”轻响,一只造型古朴的青铜酒樽竟就这样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兰溪的水面之上。
任由波纹荡漾,兰溪之上的酒樽竟是纹丝不动,如中流砥柱一般。
崔巍看向那一只酒樽,拜了一拜,转而面向全场,他沉声宣布道“我宣布,此次曲水流觞文会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竟就有一人骤然站起,骤起发难,他用如同吟诵一般的夸张语调,大声喝道。
“秦枫,你经世家事事必言‘致用’,‘致用’与‘事功’不过大同小异,皆是看重功用实效。在下很想听听阁下的高见!”
出言之快,发难之急,简直就像是好不容易想好了台词,生怕说晚了就被别人给说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