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籍内心的失落与不甘。
近几日新收了一个通房,会唱曲儿。
王路来的时候,正咿咿呀呀唱的精彩,他悄步进了屋,站在孟致沛身边候了会儿,趁着添茶的功夫低声道“侯爷,刚刚娉婷姑娘来请,说郑姨娘有新花样,请您过去呢。”
孟致沛歪坐着靠在引枕上,手臂搭在膝头,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子。
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哼。
“一个生了孩子的,再新鲜又有什么滋味。”
这话确实在理,也附和孟致沛的性情。
王路看他不动心,有些犯愁,思忖着又道“看老侯夫人那边的意思,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好歹是一段情谊,总该有头有尾。”
“侯爷就去看看吧,说不定就是这种生离死别,才有滋味呢。”
孟致沛侧首看着王路。
王路被他看得发毛,正想告罪,却听他道“有花堪折直须折!”
“你说的不错,就是这最后一次,才最能令人缱绻难忘呢!”说着笑了笑,折身坐起,往绡月阁去了。
绡月阁的内室里一双人正缠绵。
郑清仪还没恢复,有些难以忍受,但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抱紧了王胡子。
软声软语的央求着王胡子带她离开。
楚元卿出京,就意味着她的保命符没了!
想着老侯夫人和孟致沛冷血冷情的性子,她明白,保命需趁早!
王胡子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的话上,含糊的应了一声。
大雪纷飞,娉婷守在廊下,冻得直打哆嗦。
余光忽的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来,她定睛细瞧,登时吓得没了魂儿,脚下一软就跪下了。
孟致沛一脚踏进院子,正好看到娉婷下跪的一幕,只觉得莫名其妙。
上前几步打趣儿道“府里何时开始这般行礼了?”说着抬抬手“起来吧。”
娉婷哆嗦着点头,但却跪着没动。
不是她不起来,而是她没力气站起来。
王路一边收着油纸伞,一边饱含讥诮的扫了眼孟致沛的背影,慢条斯理的问娉婷“娉婷姑娘不在屋里伺候,出来守门了?”
“郑姨娘呢,怎么不见她出来迎侯爷!”
娉婷听着这话,脸色煞白,抖的似在筛糠。
孟致沛心中犯疑“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你们姨娘罚你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不免暗道郑清仪阴毒,不如姜零染在府时那般的温厚待人。
娉婷摇头“没,姨娘没罚奴婢。”说着吞咽了下口水,缓和着吼间的紧绷,又道“姨娘她她睡了。”
王路笑着道“她请侯爷来,自己倒先睡了?这是什么道理!”
娉婷烁然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王路。
王路警告的瞪她一眼。
娉婷又打了个哆嗦,畏惧的垂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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