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拉着笑笑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身对阮阳说
“阮阳,我觉得你该出院了。”说完他就揽着笑笑走了。笑笑高高兴兴的跟我挥手,好像在说明天见。
我看着他们出门,又等了一会,待走廊里没了声音。才转过身来看着阮阳。
“你身上的伤、茹菓的自杀和今天这个人有关系么?”
“可以这么理解。”
“那么茹菓不是自杀的?”
“目前没有办法证明不是。”
“笑笑说你是警察,现在还是么?”可能只有笑笑那种傻白甜的女孩才会相信阮阳是为了防止余淮再来抢亲才守在这里的。并且不会揣测一个警察居然不能堂堂正正坐在沙发上守卫的原因。
“可能已经不是了。”阮阳看看我,又看看茹菓。看上去格外的冷静,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张壑让你出院,你明白他的意思吧?”
“明白!”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明白张壑的意思,不管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能找到这里来,那么迟早就有其他人也会找过来。阮阳留在这里,说不上是可以保护茹菓,还是会牵连茹菓,或者也可能是被茹菓牵连。
“今晚就走。”阮阳忽然很坚定的说。让我颇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那茹菓怎么办?”
“目前看来,暂时没有什么问题。”
“那你打算去哪呢?”一问完,我就后悔了。好像不关我的事,也不该问这种问题。
“去你家。”阮阳边说,边掏出了他那把手枪,微笑着看我。
我明白,这是没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了。看来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
“出院再说吧!”说着阮阳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换上之前准备好的衣服。又把他穿过的衣服装进包里。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姜楠打来的。
“姜楠,什么事?”我刻意叫出名字,怕阮阳一紧张,又拿枪指着我。
“我在负一楼的电梯口,你们下来吧。我开车送你们”姜楠在那边简明的说。很显然张壑已经跟他讲了所有经过了。我只是好奇,他们是不是窜通好了,一早就决定今天就走,还是姜楠单方面决定,今天就送阮阳离开,那么他是不是也知道阮阳离开医院是要去我家呢?这么想着我有点恼火,所以狠狠的瞪了一眼阮阳,就挂了电话。
阮阳倒是忽然变得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朝我笑笑,又低头亲吻了茹菓的额头,才转身朝外走。
我在阮阳之前出了门,看到走廊里四下无人,示意阮阳可以了。阮阳也一样带着个棒球帽,浅灰色夹克衫的衣领拉到了下巴,脸上还不忘带了个口罩。为了掩饰纱布包扎的痕迹,张壑刻意给他准备了一条宽松肥大的休闲裤。一眼看过去,他就像是个跳街舞的不良少年。
阮阳没有立刻走出来,而是开了一个门缝,自己夹在门缝里,示意我去按电梯,我径自去按电梯,不一会儿,电梯开了,里面没人。我朝阮阳点点头。阮阳从病房里走出来,自然的朝我走过来。
我看他慢吞吞的样子,不自觉就紧张起来。脑海里全是香港警匪片里枪战的画面和追击的画面。忍不住就开始扫视周围的环境。走廊里的灯光调暗了。绿地里只保留了草坪灯,其他病房的灯都黑着,阮阳运动鞋的声音,踩在水泥地面上,有吱吱摩擦的声音。让人心跳加速。
阮阳终于走到了电梯口,我才忽然意识到,他的伤可能还没好,所以走起来应该比较吃力吧。我让阮阳先进了电梯,自己跟着进去。按下负一楼的按钮,又按了下关电梯的按钮。这时有个人从电梯门口经过。我一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