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被人提起来,至今还能津津乐道,温家不比蓝家,即便真的出什么事情,也不会像蓝家这般,若不是有宏王,蓝家怕是满门一个不留,那里还有今日的蠢死挣扎。”
“你……”温妤一直以为蓝听雨心思单纯,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想一般,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听雨,多谢你的关心,不过蓝家和温家遇到的情况不一样,我会在想办法的,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蓝听雨这次没有再劝,叮嘱温妤几句便带着丫鬟回了寝殿,御花园内,嬷嬷看着蓝听雨的背影眼底满是不赞同,“主子何必与她说这些。大姑娘冒着生命危险写信来提醒主子,并不是让胡子趟这趟浑水,不过是想让主子自保罢了。主子如今郁郁寡欢,若是让有心人看出什么,到时候岂不是坏了大姑娘的一番好意。”
“我知道嬷嬷是什么意思,只是,我明知道家族有难却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即便是为了姐姐,我也想再试一试。”从小到大,因为有姐姐在,温妤几乎从来没有想过家族大事,一直没心没肺,开心自在,第一次这般慌乱,无措,担惊受怕,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回到前殿,躺在床上,直到天色渐亮才慢慢睡去。
一连几日,安明尘都没有回家,皇甫雪从一开始的习以为常到现在的怀揣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眼皮就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派人出去寻安明尘的下落,可是大半日过去也没有人任何消息,坐立不安之后,皇甫雪决定进宫一趟,只是,她一个妇人想要进宫并不是这般简单,派人请了郑年元,两人在书房嘀咕许久,随后两人一块去了皇宫。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到李公公说皇甫雪求见,微愣之后,摆摆手,“将人带进来。”
不一会,皇甫雪和郑年元走了进来,两人上前行礼,“皇上,臣妇有要事与皇上商议。不知道皇上如今可方便?”皇上放下奏折看了一眼四周,李公公会意,招手将大殿内的闲杂人等带走,宫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皇上开了口,“安夫人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便是。”
“皇上可察觉到最近京城以及京城守备的异样?”皇甫雪直接开门见山,安明尘已经几日没有回来了,他担心宏王趁着这个机会突然动手,特意让人四处留意,听说守备军那边状况频频,又听说四处官道上已经开始有大批奇怪人士前往京城,于是犹豫再三,带着郑年元进了宫。
“安夫人所指是什么?”皇上自然知道宏王的事情,也知道最近京城与附近的各种动静,不过,皇甫雪敢冒着危险进宫与她说此事,心里十分感激,也十分佩服,不过,在不清楚她明确的来意之前,皇上没有先说什么。“京城四周的动静,城门口,以及御林军那边的动静,皇上不应该不知道吧。”
“既然安夫人知道这些事情朕会知晓,为何还要冒险再进宫。你可知道,宏王府也派人监视了皇甫府,你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若是朕没有算错,刚刚你们进宫的事情皇叔已经知道了,你就不担心等下在回去的路上,皇叔会对你们下手?毕竟这一次皇叔可是孤注一掷,不容有任何闪失。”
谋反一事,自古以来只有两种结果,一种便是谋反成功,改朝换代,另外一种便是,成王败寇,乱臣贼子,宏王清楚,天下人都清楚,但是敢冒天下之大不为也要做此等艰险之事,必定是孤注一掷,穷途末路的。此种人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也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一旦发现四周的人要坏他的事情,她便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杀之后快。
宏王便是这其中一种,这些年,宏王以为他做事小心谨慎,殊不知,他做过什么,心里在计算什么,皇上一清二楚,不说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如今时机眼看就要成熟,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只是,没有明确具体的行动罢了。
“自然知道,就是因为知晓,所以臣妇才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