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卿这话说的极其明白,如今自己在严查贪污一事,这个时候若是还有人敢在她面前犯事阻挠,估计就是直接下狱,不会有任何情面可讲。
“谨遵皇后懿旨。”众朝臣纷纷跪下附和。
朝臣都以为,这段时间安生一些就好了,但是有一些官员听了皇后娘娘这话,就不得安生了,记着忙着要将自己做过的事情掩盖过去。
但往往是这样,就露出了马脚,行太仆寺卿夏思成就是这样的,连夜要将贪污所得金银珠宝送出上京城,还花钱行贿,以保事情能够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但是哪有滴水不漏天衣无缝之事,只要做过了就一定会有痕迹。
于是梁焕卿下旨查封行太仆寺卿夏思成府邸,搜出一堆证物账目,也牵出了朝廷的根基。
知道这些之后,梁焕卿也正好顺藤摸瓜,将背后没有查清的余孽揪出来。
听闻行太仆寺卿夏思成被抓入狱,便有一些人开始坐不住了,担心会查到自己头上来,而工部尚书公徽卫便就是其中一人,他听说了夏思成入狱,便一晚上都没睡着,太和门一开便早早地就到了勤政殿。
对于公徽卫来说,按兵不动不是办法,先下手为强才是最好的办法,于是乎他没有等别人来找自己,自己便先找了皇后娘娘。
此时梁焕卿正端坐在勤政殿内殿看着书画。
这是秦瑞兰从宫外得来的,别的自己帮不上梁焕卿,知道她辛苦,但是又心疼她,却不能时常入宫来看她,只能寻来了这些好看的字画。
她对前来拿字画的太监说道“届时和皇后娘娘说,不一定要看明白,现在有一些事不能钻研的便不钻研了,这书画好看,用色妍丽,秋季时分多的是凄凉,给皇后娘娘宫里添彩,图个喜庆。”
梁焕卿听了这话,也是低头莞尔一笑,谁能想到如今的梁焕卿已经比从前成熟许多了,转而便将一些字画送到了凤阳阁里,只留下几幅画供自己赏玩。
这段时间,齐望舒也能很快的舒缓自己的情绪,梁寂也帮了很大的忙,梁焕卿许了梁寂能随意出入宫闱,左右也没有其他嫔妃在此,只愿他有空能入宫来看看齐望舒,一时之间亲人都没了,肯定是不好受的。
好在齐望舒虽说不是很懂事,但是明事理,能够知道现如今朝廷和皇室有多困难,有一些事情皇后娘娘不方便去做的,她总归是身体里流淌着齐皇室血脉的望舒公主,时不时需要出面镇压一下那些无礼之人。
这两个月过得实在是不算容易,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在苦苦挣扎着,齐景钦依旧是了无音讯,什么地方都找了,但是都没有线索,就像是整个人凭空蒸发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在人世间留下来。
所有人都开始绝望了,族中许多嗣王有意无意的问起立储一事,但是都被梁焕卿和齐望舒给骂了回去“如今皇帝还没死!立储君是何意?!你们可曾亲眼见到皇帝死了?”
族中嗣王郡王便也说“可是如今再怎么耽误下去算是什么办法,皇后娘娘总归也只是女子,掌一时天下,能够掌一世吗?若是一直找不到皇上,便就这么等下去,齐皇室的江山就要被葬送了!”
这话说的实在是明白,说到底还是忌惮她不是齐皇室之人,但是如今她嫁入齐皇室,便到了这个时候不愿承认她,话里话外说她是外人,其心思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胆!”梁焕卿气的不行,指着他们说道“你们一个个的,是齐皇室亲封的嗣王郡王,一个个的都是齐皇室的子孙,可是当如今危难之际,只知道杞人忧天,不知做一些实事。如今皇帝没死,本宫没见到皇帝的尸体,就不可能立储君,你们想也别想!只要你们在上京城一天,就断了这个心思。
储君可立,但前提是要找到皇帝,莫说两个月,两年,二十年本宫也等!天朝江山不会断送,你们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