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什么都没有,曾经的豪横和辉煌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的自己,孑然一身,一无所有。ii
齐景炀眼中慢慢的渗透出泪花,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弓箭,慢慢的放下来,双眼变得无神,满脸的茫然和悲伤。
空岩和荣富连忙上前,一人拿走齐景炀手中的羽箭,另一人便搀扶住齐景炀,担心他会就此摔倒。
齐景炀慢慢抬起头,看着站在太和门上的梁焕卿,笑道“你不过就是齐景钦和夏容馨手中的一颗棋子,再怎么有用,再怎么能干,都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迟早有一天,你的报应也会来的!”
他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转身上了马车“回王府!”
空岩和荣富不敢怠慢,连忙催促着躲在马车后面的车夫赶紧赶马回淙王府去,戴望和一人也赶忙搀扶着虞陈赶忙跟在后面,他们果然还是不能和正规军硬来,只能是暗自行刺才可以。ii
只不过过了今天之后,齐景钦便就成了皇帝,皇宫大院戒备森严,想来再要找机会,就更难了。
梁焕卿站在太和门之上,眉头微皱,神情严肃的看着齐景炀他们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梁寂关切的看着梁焕卿,这种场面想来梁焕卿也是第一次面对的,当时梁寂也是提心吊胆的,站在一旁就担心齐景炀放出那支箭。
倒不是担心齐景炀会伤了梁焕卿,自己在梁焕卿身边,自然是能够保住她,关键是,以大局来看,齐景炀若是放了这支箭,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会知道。
皇帝驾崩,本来就是短暂性的天朝无主,若是出现淙王爷在皇帝驾崩之后擅闯宫闱,和御林军大打出手,那就演变成了逼宫的行为。ii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流言蜚语便会不停,今年本来就不够安生的天朝,就会变得内忧外患,别的国家一听到这件事情,恨不得把天朝连骨带肉一起吃了才好,毕竟谁也不是傻子,谁不知道这个时候,天朝两个皇子趁着皇帝驾崩之后在闹,争夺皇权的时候,就是最好突袭的时候。
倘若这件事一出,后果将不堪设想,说不定又要死掉不少将士,损失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齐景炀能不为这件事着想,只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处于这个位置上,但是梁焕卿和梁寂不能不担心这件事儿。
梁焕卿无论是作为太子妃,未来天朝皇后,还是作为建威大将军梁风眠之女来看,发生战争对于她而言都是最糟糕的事情。
现在上京城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盯着他们王朝更迭,所以一步也不能错,梁焕卿明白,若是错了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所以一步也不可以走错。ii
面对梁寂关切的问候,梁焕卿摇了摇头,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可心中始终是提心吊胆的,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做。
梁焕卿自诩聪明,什么事儿都能想到,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梁焕卿还是失算了,只有到了这个位置的时候,她才会知道如今上京到底有多么危险,就在刚才,若是动手了,那么往后会有许多她根本处理不了的事情,要用鲜血,用尸体做代价。
这么想着,梁焕卿的身后不由得渗透一层冷汗。
她摇摇头,但是没有说话,只是在想着什么,脑中的一根神经简直就快要崩断了。
“兄长!”梁焕卿一把抓住梁寂的手,“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好!”梁寂想都没想,张口便答应道。
“派人去蜀中,登基大典上,我要见到蜀中王赵则训。”梁焕卿一字一句说道。
梁寂不明白为什么梁焕卿要见到赵则训,那不是赵佩瑜的父亲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赵佩瑜就是因为梁焕卿而死的,这要是让赵则训知道了,以传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