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珩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曾经有过那么受宠的一个侧室,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刚刚出生满月的庶子。
那么,萧君珩没有解除晚晴的禁足令的话,晚晴也就一直禁足了。
既然是处于禁足中,生的又是庶子,就连萧君珩都不闻不问,那么怎么可能像之前傅兰陵的珝儿一样大办宴席,宴请宾客呢?
不过,晚晴的性子也不是那喜欢热闹的人,她本来就自觉自己是不合群的,不过是个爱静的性子,平日里也不需要应酬,如今出了月子,给璟儿办满月酒,也就是让厨房多做几个菜,让绣橘爹娘还有绣橘,绿芜,墨菡,红芙,秋露,银筝,碧荷,青萝几个贴身丫鬟陪着用顿膳罢了。
绣橘爹娘本来想劝着,道自己不过是外人,哪里好陪着用膳。
晚晴却抱着笑呵呵的抓着自己的手玩耍的璟儿笑道“如今我也没有甚亲人了,在咱们这个小院子里头,哪里还分得这么清楚呢?”
“这些日子以来,劳烦你们好生照看我们母子了,只不过是一顿饭而已,热闹热闹,哪里还如此见外呢?”
绣橘也觉得若是就晚晴母子用膳,只怕是清静了些。
若是平常倒也罢了,但是,毕竟晚晴出了月子,又是璟儿的满月酒,热闹一些才是正理。
于是绣橘便也劝了自己爹娘两句,绣橘爹娘这才答应了。
之后,青萝和碧荷等也应了,晚晴便让她们自己去厨房吩咐,爱吃什么菜,让厨房做一些菜便是了。
本来,晚晴想着要给璟儿准备什么满月礼呢,但是她一直在坐月子,又在禁足期间,又不能拿针动线的,绣橘便说横竖小少爷现在还不知事儿呢,等到主子方便的时候,再给萧少爷做一些衣裳也就罢了。
晚晴只得点头应了,好容易到了晚晴出月子的这天。
一大早,晚晴就醒来了,让绣橘等准备药浴等,毕竟,坐了个月子,整整一个月没有净发整理,晚晴早就想要泡药浴了。
绣橘笑道早就准备好了,于是几人扶着已经休养好了,但是还有些不习惯的晚晴去好生泡了个热水药浴,净发,净面。
待到晚晴整理好了,觉得清爽了许多,浑身都舒适了不少之后,便命人将璟儿抱过来。
大周朝的习俗,小孩满月的那天,除了满月酒以外,还要给满月的婴儿洗澡,寓意健康祝福的意思。
因此,绣橘娘等早就准备好了挑脐簪子、围盆布、缸炉(一种点心)小米儿、金银锞子,花儿、朵儿、升儿、斗儿、锁头、秤坨、小镜子、牙刷子、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新梳子、新笼子、胭脂粉、猪胰皂团、新毛巾、铜茶盘、大葱、姜片、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棒槌等等。
还要熬好槐条蒲艾水,用胭脂染红桂元、荔枝、生花生、栗子若干,都是用来给璟儿洗澡用的。
晚晴整理好了之后,自然就是给璟儿洗澡了,所以便命人将璟儿抱过来,又问绣橘娘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按道理,一般这样的满月洗澡都要有亲戚有威望有年纪的女眷观摩,送礼送祝福的,对孩子的福气是好的。
不过,晚晴一来已经没有了娘家人,二来,不过是个侧室,便是以前是个受宠的,如今也不受宠了,三来,萧君珩这个做夫君的,做父亲的,都对自己这个儿子不闻不问,哪里去找女眷呢?
幸好绣橘娘是个有生孩子经验的,年纪也差不多了,由她来行这个满月的礼,也刚好合适。
绣橘娘点点头,笑道“您就放心吧,所有的一切,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给璟少爷行礼呢。”
晚晴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夸奖绣橘娘道“真真儿是劳烦您呢,若不是有您从旁张罗着,我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劳烦您了。”
绣橘娘摆手道“您真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