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话,江鱼转身离去,独剩韩正德站在山顶,眼神明灭不定,望着那道单薄背影若有所思。
司机走到韩正德身后,小声道:“韩总已经多少年没有动过提携新人的念头,错失今日机会,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损失。”
韩正德正为江鱼的不识抬举而感到恼火,冷哼道:“年少轻狂无可厚非,但古人也曾说过,识时务者乃俊杰。他根本不知道今天自己拒绝了什么?”
司机风度儒雅,带着一副圆框眼睛,双指轻错白手套:“我会实时关注他的动向,若不知进退,便给他些苦头尝尝。”
韩家中人,岂有等闲之辈?就连开车的司机,放在外界也是一方豪杰。
远在百米外的江鱼,嘴角挂起微笑,山顶上的谈话,早就落入他的耳朵。对于韩家众人的冒犯,他没有太多感觉。
何况韩正德是轻语的父亲,江鱼总不能像踏灭余州八大家族那般,直接将韩家平了吧?以后他该怎么面对韩轻语?
堂堂明洞仙翁,纵横古今中外五千余年,自然不会用江大拿的名头去压人。如果那样,他与那些耀武扬威的宵小有何区别?
强者,从不屑于靠名声压人。这正是江鱼面对无数挑衅,从未说过自己名号的原因。他横压世人,睥睨天下,靠的不是虚名,而是斩尽一切的实力。
过了底线,一巴掌拍死就行。
“是时候上魏家提醒一下了。”
江鱼收起思绪,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
回到宿舍,江鱼发现苗迎夏和周清雅几名妹子都在,众人都在劝说老陶。
“哼,一个魏长风而已,真以为自己能在天河横着走了?我赵肥家境不如他,但真要欺到头上了,跟他玩命就是。俩膀子抗一脑袋,谁他妈怕谁?”
脾气火爆的赵肥,一拳砸在桌面,极为气氛。
苗迎夏低头把玩着葱瓣玉指,表情忐忑,对方可是魏家的二少爷魏长风啊,此人好色如命,经常仗着魏家的名声,做尽各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众人间,背景最为深厚的人就是周凯,即便这般,身家勉强过亿的他,对上魏长风这种庞然大物,也要退让几分。
“魏嘉虽然心胸狭隘,但对待感情非常专一,追求韩轻语十多年来,还没有谈过女朋友。倒是他这个弟弟,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爹生的?被人看上的女人,下场非死即残。”
周凯力不从心,他甚至想劝一下老陶,要不把苗迎夏送出去明哲保身吧?
江鱼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奇问了句:“怎么了?”
周凯摇头道:“没事,兄弟,这件事你帮不上忙。就不把你连累进来了,对方是天河大少,你惹不起的。”
大家知道江鱼能打,连跆拳道黑带的张默都被他一巴掌拍到地上。可当今社会,不是靠拳头闯天下的时代了,对上魏家那种庞然大物,拳脚上的能耐,改变不了什么。
江鱼笑道:“我倒是还有点手段,你们先跟我说说,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难不成惹上天王老子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问问我的拳头。”
说着,他扬了扬手,把周清雅几个妹子逗笑了。
平常性格高冷,沉默寡言的江鱼,难得会笑着活跃几句气氛,让大家刮目相看。
老陶苦笑道:“最近魏家二少爷魏长风盯上了迎夏,邀请她今晚去参加游轮舞会。如果不去,可能以后咱们几个在天河举步维艰,连父母都会被牵扯进去。”
“去了,迎夏今晚难逃魏长风魔掌,这个人癖好太多,以折磨妹子为乐。迎夏会毁在他手上的,这种感觉,太无力了。”
老陶抓起一瓶白酒,灌了个满口,脸色迅速红了。
江鱼看向苗迎夏,她面露绝望,十指骨节握的泛白,那楚楚可怜、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