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秋水煌则狞笑阵阵:“~梦幻与真实,坦荡与虚伪,从来不是两相对立,正如有天地光明,必定也会有暗夜,不是吗”
“哼~!”风师威吓曰:“汝口中的黑夜,于老夫看来不过是万丈深渊尔。”
秋水煌肩头耸动而邪笑:“只要黑夜仍在,我...便愿入这深渊,而这暗夜便是尔等葬身之墓!”
说罢,他震剑催剑域,戾喝曰:“剑域——葬夜!”
霎那间,八方剑影破水封天,这如画的葬夜剑域,亦随之顷刻化为肃杀永夜。
风师岂能畏惧他已掌控飓刃席卷撕裂而下。
但见秋水煌邪影纵长空,剑域如浪起八方,嗔喝剑诀曰:
“飞雪如画夜,残风度寒天。愁见三秋水,锋藏画中仙。?
奔流汇沧海,东阳如剑升。斩情莫回首,无念势当先......”
飞雪暗夜长空之上,剑域如秋色画卷席卷风师,一时间剑气如潮,邪影霹雳纵横;
风师司风如神,风刃似龙腾,绞乱势破天。
见得此等激战,天枢长老同为剑修,也不得不赞叹:“秋水煌不愧为剑宗之主,此秋水剑域瀚如沧海,剑气如笔墨苍劲连绵,竟能与风师前辈争锋,哎~可惜了。”
魏鼎言亦点头道:“可惜今日之后,将再无此秋水剑域。”
洛羽则仰望长空的激战:“不然,如今秋水煌虽已入邪,却依旧心执秋水剑道,他此番以剑域力战风师,剑诀剑势皆已传动八方,必然铭刻入秋水弟子心中,如此无论他是胜是败,秋水剑道都会得以传承。”
果然,此刻秋水宗内弟子无一不仰望崖山方向,纷纷紧握手中长剑,默默铭记剑诀。
与此同时,秋水煌如绽放于空的花火一般,正释放着自己最后的绚烂,一时竟隐隐占据了上风!且剑气纵横肆意,已至不少修士遭受无妄之灾。
见此,洛羽锁眉,手震龙脊迈步而出,显然他是要与风师一起,将秋水煌尽快解决。毕竟此间事不宜迁延太久,山海如今之重还是那奈何池。
而就在他准备加入战团之时,身后通往这崖山的大道上不知何时,已走来了一道孤寂的身影。
“木...木闫邪”
“是黑刀木闫邪!”
“大师兄!”
一时间,大道两侧之人纷纷惊呼。
只见来人内着破损的秋水劲武衣袍,外罩破陋蓑衣,额缠飞荡的染血绷带,长发高束,缓缓走来。
此...正是秋水宗真传大弟子木闫邪。
洛羽止步回首,锁眉而视正默默走到近前的木闫邪。
过了片刻,待木闫邪站定,他才开口轻叹:“我知你一定会来。”
木闫邪望着崖山之巅那戾气剑影纵横如魔的身影,显露一霎痛苦与纠结,随即又看向了洛羽:“可否留家师......最后的尊严”
洛羽明白,木闫邪不希望洛羽出手像围剿邪魔余孽一般群战秋水煌。
想到这儿,他默默点头。
木闫邪见了颓然一笑:“谢了。”
洛羽开口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来此,烟雨自可证你清白。”
木闫邪伸出手掌,感受着掌中鹅毛大雪的丝丝冰寒,似回忆起了幼时那饥寒交迫于树洞下的岁月。
脑海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寒冷夜晚,自己蜷缩在树洞下,抱着枯草瑟瑟发抖,直到那个高大的、身披蓑衣的身影如烈阳一般映照在自己的眼前......
此刻的他从未有过的笑了,喃喃着:“有时,我也挺羡慕你和云剑南的,敢爱、敢恨,活得倒也洒脱,若能那般潇洒,人生也许就不会有遗憾......。
呼~我相信浩气如剑在心,无需证明于他人我是谁,可...我错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