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徒们头也不敢抬地退到一旁,宫主上山时分明带了一十五人,为什么最后只有他俩下来了,咱不敢问呐。
程寒远远就察觉到这片林子隐藏着有数道绵长的呼吸声,哼,邀月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狡猾女人。
去往移花宫的途中,程寒被黑布蒙上了双眼,沿途从喧闹的小镇到人烟稀疏的树林,再到重岩叠嶂的深山峡谷。
如此反复曲曲绕绕,难辨真假。
加以移花宫的阵法诡异,俨然绣春谷移花宫已成了众多武林人士心中的禁地,与昆仑山恶人谷有得一提。
暖日融融,林荫葱翠,绿屏映山,移花宫内百花齐放轻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
程寒一到移花宫,邀月便将花凤阁的换成了望南阁。
“满意吧,我让下人为你整理的住所,这里的院子最大最宽敞,练功的话也方便。”邀月美目笑意明艳娇艳,从头至尾都规规矩矩的没吃他豆腐。
程寒挑不出毛病,冷声道谢,“多谢大宫主。”
邀月对她并不热络的态度表示不在意,娇笑道“客气,有要求尽管提。”
移花宫宫徒只知移花宫住进了一位俊美不凡的绝世高手,大宫主甚至还为他改造了花凤阁。
面上虽没表现出什么,但心下皆一副了然的表情。
这还差不多,那个江枫弱鸡哪里配得上宫主了。
“姐姐,水铃儿她——”
怜星听闻随她上山的人无一生还,长叹一气。
“一个半道捡的丫头,移花宫连花姓都不曾赐与,你倒是惦记得很。”
她不提倒忘了,当时也没查看水铃儿的尸体。
怜星看这情形,便也只那孩子凶多吉少了,暗自摇摇头不再多言。
“对了。”邀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眸扫了怜星一眼,目光凉凉道“吩咐下去,让人继续找到花月奴和江枫这对狗男女,不要惊动燕南天。”
“是。”
邀月倚着雕花浮窗,冰冷的视线遥遥落到望南阁。
燕南天练的嫁衣神功俨然已将功力和他的人结成一体,任何外力都不能将之动摇。
她虽已将明玉功练至极峰,功力永远不会消耗,只有增加,可对他也无法可施。
燕南天的功力深不可测,真气如火焰般猛烈,与他真正对上并无制胜把握。
不过——
传闻江湖中有种秘法能将他人内力为已所用,她有些眉目了。
到了那时,燕南天就是她第一个献祭品。
程寒蓦地打了个冷颤,他皱眉看了眼外头的炎炎娇阳,奇怪的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