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宸那手在夺刀时伤得也不轻,足足缝了十针,现在才没缝合多久就又崩开,着实也是遭了一些罪。
因为手上这个位置没有办法打麻药,医生只能硬生生一针一针的缝合,安静的处置室里,宫恩恩甚至能听见针头穿透男人皮肤时的声音。
“厉宸,要不然你抓着我的手?”
宫恩恩心疼的看着因为疼痛额头已经渗出密密麻麻一层汗珠的男人。
“你的手我自然是要抓住,而且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厉宸忍着痛调侃道,“但是现在不行,我怕自己这会儿太用力抓疼了你。”
“不正经。”
宫恩恩嗔怪着白了厉宸一眼,又偷瞄了一下正在缝合的医生,小脸刷的就红了。
这狗粮吃的,医生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制动屏蔽。
缝了针,也不需要继续在医院装了,宫恩恩开车直接载着厉宸回了锦绣家园。
“你早点休息吧,我该走了。”
宫恩恩将厉宸安顿好,便要离去。
“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厉宸急了,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抓住宫恩恩的胳膊。
“我回家啊!”
“回什么家?这不就是你家吗?”
厉宸不依,都说原谅自己了,还要走,这算什么?哄他玩呢。
“厉宸,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宫恩恩摁摁脑门,直头疼,这男人就是这样,连口喘气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再说,这都几点了,你走我能放心吗?”
厉宸瞅瞅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了,他这手这样,也不能开车送宫恩恩,怎么可能让宫恩恩独自一人离开。
宫恩恩也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她也想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
“好了,就留下来,赶紧洗洗和我一起睡。”
见宫恩恩一脸倦容,厉宸哄着说道。
“谁要和你一起睡?”
宫恩恩都要被这个男人气笑了,无时无刻不想着占她便宜。
“宫恩恩,如果你想让我这手再崩开一次,那你尽管走试试!”
厉宸晃动受伤的手,正色道。
“你……”
宫恩恩气结,这么不爱惜自己,弄的受伤的好像是她自己似的。
“好啦!快和我一起睡吧,我已经又累又困了。”
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厉宸一把将女人拉倒在床上,手脚并用,把女人圈在怀里。
“哎呀,我还没洗漱呢,”宫恩恩想要挣扎,又不敢太用力,生怕碰到男人的伤口。
“不用洗,我不嫌弃,赶紧睡。”
男人伸手关掉床头灯,屋子里陷入黑暗。
“你个臭流氓,你给我把手拿开!”
“我不,我摸我自己媳妇,凭什么拿开?”
“我还没答应跟你复婚呢。”
“早晚的事,就当我提前行驶自己的权利了。”
“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
“对,我就是你的狗皮膏药,明天你和麟儿就给我搬回来住。”
某人誓将无赖进行到底。
折腾了大半宿,宫恩恩特别疲累,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女人醒来时,旁边的床铺早已冰凉,厉宸人已经不在床上。
“厉宸?”
宫恩恩抻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地。
奇怪,家里居然没人。宫恩恩正要拿手机给厉宸打电话,楼下的房门突然开了,只见好几个穿着统一工作服的搬家工人正大包小裹的往家里搬东西。
“你们把东西都搬进来,注意,要小心着点,尤其是画一类的物件。”
这会儿厉宸风风火火的从一众人后面走了上来,大声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