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长子嫡孙,对朝局的变化应该有所预料才是,怎么会如此犹豫迟疑?
叶向铤敏锐地察觉到祖父有一丝不喜,心中立刻起了寒气,忙不迭回道“祖父谋略深远,孙儿惭愧不已,恳请祖父多加提点教导,若能承继祖父的见解谋略,孙儿以后仕途就不愁了……”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尤其说这些话的,还是一贯疼爱的长孙,于是叶居谯那一丝不喜瞬即便消散了。
“你父亲现在还在江南道任职,现在纯嫔有孕、绅姐儿定亲,他的官职一时不宜再动了,我意为你的官职筹谋筹谋。这个时候,家中万不能起风波,这些话语,你仔细与你母亲说罢。”
叶居谯倒是想唤朱氏来延光院教导一番,但毕竟是公媳,须得避嫌才是。
再者,朱氏乃后院夫人,怕想不明白这些朝中的弯弯窍窍,还是通过孙子细说为好。
叶向铤自然点头应是。离开延光院后,他没有多加停顿,便赶去了兰庭院,向母亲朱氏传达了祖父的意思。
听了这些话语,朱氏柳眉上扬,眼中隐含着怒气,冷笑道“听老太爷的意思,绅儿能与临川候府结亲,还是沾了三房的光不成?这可真是笑话!”
莫怪朱氏如此恼怒。在她看来,叶绅长得貌美,通过明照诗会显了才名,又得长女叶纭牵线,才成了这门亲事。
这一切,都是大房的本事,与三房何干?
好不容易,大房有了这等喜庆事,一改之前的颓气,她还想趁机煞煞三房威风,怎料她什么都没有做,老太爷已经开始敲打她了?
朱氏不是不明白朝局艰难,但要这么憋屈地忍着,心中着实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