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别,不主动提,根本想不起这号人物。
程寒想到年底妹妹完婚后就要回金陵待一阵子,便放下心来,“不要让她们叨扰我妹妹。”
这点明愈很自信,来京城之后,没有缚手缚脚的明家,他做什么事都得心应手,“少操点心吧,京城是什么地界,她们几个要维持体面都不容易,哪有那个心思再去挑战你妹子。”在金陵都被程馥按着打,到了京城,随便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贵女都能教她们做人,多半轮不到程馥出手。
程寒看不顺眼他那副嘚瑟的样子,“我收到消息,准备开恩科,你准备准备。”
“状元榜眼探花,你若挣不到其一,滚回金陵,我青藤院不收废物。”
明愈哭丧着脸,“你不是人,你没有心。”
程寒不再搭理他,拿起旁边看了一半的文集,但怎么都看不下去。此时晚春,京城街景姹紫嫣红,美不胜收,但他一点观赏的心情都没有。
那天徐野对他说……
“你来问,我来答。”
当时程馥已经被赶出去,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他拿出棋盘,请对方入座。
“故意瞒着我妹妹是真的?”
徐野执黑子,“是故意的,我要得到她,自然不会希望她跟旁的男人有太多纠葛。”
程寒手在棋盒里顿了下,然后拾起一子放在棋盘上,“你有没有想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果想这些,必然会给自己预设退路,那不是我。”他只认定一个结果,就是程馥最终会成为他的人。
程寒又放上一子,“三皇子、七皇子那边都有你的人?”这两位皇子近两年的许多做法让程寒颇为上心,比如七皇子跟赵燕然打架,那之后赵燕然就知道了案宗的存在,又比如平平无奇的三皇子为什么突然会聪明起来,向承启帝建议搜张家和睿王府,促使皇城卫在张家找到睿我那个世子……不得不说这些绝不是巧合。
“没有,我跟他们也不熟。”徐野不咸不淡地回答。
那就是有了。
程寒接着问:“为什么不选择太子?”从各方面看,太子现在都倾向于他们兄妹。如果那些事都交给太子来做,以太子现在对权力的执念,张家的结局不会这么舒服。
徐野扫了眼棋盘,已经确定自己要赢了,“你不也没把宝押在一人身上么。”
“你其实很清楚,你我所求的并不相同。”
这话让程寒不痛快,“但我们的结果殊途同归。”
徐野抬眼,像是看透少年的心思,笑道:“你想掌权,想有朝一日控制大越命脉,那是你的选择,做成了我佩服你。”
“可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这些最好都与你妹子无关。”
“说直白点,我谁都不信,包括你在内。”
程寒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学派,还架设了自己的脉络,青藤院以后必定权势滔天。徐野觉得这样没问题,可他也不愿意搅和进去,他得让小姑娘干干净净的站在是非之外,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
程寒气极反笑,声音拔高,“我做的这一切不也都是为了她?”
徐野却依旧平和,轻声道:“很好,愿你铭记于心。”
……
颜桧在端午前回的京,他这趟巡视在金陵停留了十天,纯粹义务帮程馥看看金陵的产业运作是否一如既往的顺畅。
过去一年京城发生的事他都有所耳闻,很难得有人在他心里渐渐变得有分量。他欣赏这个小女孩,也很清楚太子对她的情谊,所以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为了太子的立场,现在的阶段,她是自己人。
“好得很,金陵人多得快没地住了,我回来之前桑赠齐已经拟好折子请旨扩城,这都亏了你。”
杭州和金陵的路程大大缩短后,现在沿途的商业环境也起来了,加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