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平房并不大,里面就一个门斗,里面有灶台,还有个木头打造的碗筷架子。灶台一角堆放着一些劈柴。靠墙还放着一个装泔水的桶子。从外面进来后,往右一转,有一个门,里面就是大屋了。
一共就一个房间,不过也是如此,整体虽然不大,但是以这个大屋的面积占了绝大多数,显得却不算太小。
进去左侧贴着墙根,就是一个宽度一米二左右的单人床。此时上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双手被绳子绑在一起,然后又跟床头的木方子连在一块。可以看得出来,绑的还算结实,但是却没有什么太多的限制,因为这个人只要耐心点,一点一点解开绑在床头木方子上的绳结,那么他是可以逃脱的。
右侧有几把木头椅子,还有一个木头桌子,靠在墙角里的还有一个木头的双开衣柜。家里基本上就是这些家具,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除了被绑着的这个四十来岁的人之外,屋内此时还有两个人,一个穿着一身工装,另一个则是穿着普通的便衣。他们自然都是安全局的特工,加上给范克勤和华章开门的,这个屋子里一共是三个。
范克勤和华章两个人进入大屋后,看了看屋内的环境,范克勤首先来到了北侧的窗口往外面看了看。此时已经快八点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内又没有点灯,是以不用担心外面有人能够看见自己。
只瞧在大约两百多米外的,一条街道的一头,一个比较大的好像厂房一样的地方,进入了他的视野。就像是情报的那样,都有将近二米多高的砖墙围着。不过大门口的位置,孤零零的亮着一盏路灯。借着灯光,正好能够看见两个鬼子在大门口站岗呢。
在两个鬼子后面,是一扇对开的铁门,是比较大的那种。黑乎乎的。左边那扇铁门中间,明显还能看到一个小门,估计是平常人走的话,都走这个门中门。
正巧,范克勤在观看的时候,就见在防疫给水总部,左侧的院墙走来了一队鬼子兵。这些鬼子兵一共有大约一个班的兵力,侧面还跟着一个军曹。步伐整齐,最把头位置的鬼子兵还有那个军曹,手里还拎着手电筒,一边走一边来回的摆动光源,搜索着可能存在的隐患。
事实上防疫给水总部门口对面的一侧,有一个大空敞的区域,就算是在晚上接近,也比较困难。孤零零的很打眼。但即便是这样,这一队鬼子兵都如此认真,可见这个地方本身必然是非常之重要的。
看到了这里,范克勤不再观察,放下侧面打开一个小缝的窗帘,回身走到了椅子处,问道:“这就是那个消息的人?”
那个穿着一身工服的特工,答道:“对,他还是非常合作的,也比较老实。另外,考虑到他给咱们了一些比较重要的情况,所以没有绑他绑的太紧,也没有堵嘴。”
“嗯。”范克勤答应一声,拿出烟来,首先发了一圈,最后给自己点了一根,把椅子搬到了床旁边,道:“会抽烟吗?怎么称呼啊?”
“会抽,谢谢军爷。”这个人笑着对范克勤点头致谢,伸手接过了烟来,道:“我叫季茂松。军爷喊我老季就行。”
范克勤帮他把火点上,也抽了口烟,道:“明天你要是不上工,你感觉会出什么事?”
“哎呀……”季茂松有些担心道:“恐怕会有专人过来找啊。上次,有一个人没正常的上工,是老张的学徒,哦,老张就是今天帮我替班的那个。他的徒弟,有一次就无辜没来。结果负责检查的一个叫井上的小鬼子,就联系了他们的人,把这事报上去了。最后有专门的人让老张带路,去了他的徒弟家里。幸亏是因为他上工时,没走多远被一个汽车给闯了。啊……我可不是幸灾乐祸啊,他撞的还算是不太重吧。
但是左胳膊也给撞的掉环儿了。撞他的也是个小鬼子,能够给他证实。那个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