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座的一家料亭内,陈羽正坐在房间内等候着风间重胜的到来。
因为是他主动约的风间重胜,自然要比客人早到,至于说地方则是他让九斋良岑帮忙订的,却没有想到九斋良岑为他订的是一间料亭。
虽然料亭在日本来说是很高档的用餐的地方了,用来招待风间重胜绝对不至于失礼,九斋良岑的安排也没有任何问题,但陈羽却还是觉得自己不太喜欢和习惯这种地方。
倒不是嫌弃料亭不好,不管怎么说都是高档地方,还不至于让人觉得不舒服,只是作为中国人,陈羽即便已经来日本有好几年了,他还是不喜欢这种吃饭的时候要把腿盘起来的坐姿。
之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那是条件有限,在公寓里也没有办法讲究什么,席地而坐也就席地而坐了。但是在和城之内博美住到一起之后,他就坚持买了一张餐桌,要坐在桌子上吃饭,让自己的双腿能够伸直一些。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就是陈羽双腿的骨骼是在能够伸直的情况下发育生长的,不习惯日本这种需要天天把腿盘起来的生活环境。
尽管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但陈羽还不至于在请别人吃饭的时候失礼,虽然不是很喜欢这样要把腿盘起来的坐姿,但他还是盘腿而坐,等候着风间重胜的到来。
风间重胜并没有让陈羽久等,大约比约定的时间早上十几分钟的样子,风间重胜便在料亭女将的引导之下来到了房间。
“哈哈哈,陈教授真是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够接到陈教授的邀请,真是老头子我的荣幸啊!”一走进房间,看到已经坐在桌子前的陈羽,风间重胜便开心的笑了起来,不管这开心是真是假,又有几分是装出来的,他这副笑眯眯的样子确实能给人不少好感。
“风间董事客气了,快请坐,今天我可是让人特意准备了好酒,要请风间董事一起尝尝呢!”陈羽见风间重胜客气,自然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赶忙站起身来对他表示着欢迎。
两人宾主落座之后,陈羽这才示意一旁的女将准备上菜。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九斋良岑吩咐过什么,比菜先上来的是四名将脸涂成了白色的年轻艺妓。
似乎是察觉到了陈羽的意外,风间重胜冲陈羽笑道“陈教授不用觉得意外,这是老头子我叫的,来料亭这种地方吃饭,没有艺妓表演怎么说得过去呢?陈教授是中国人,应该还没有怎么领略过我们日本的这种传统文化吧?今天可要好好欣赏一下呀!日本的艺妓可是国粹呢!”
听到风间重胜这么说,陈羽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对整张脸涂得白惨的颜色感到有些不太适应,但陈羽还是让其中的一个艺妓坐在了自己身边。
四名艺妓中,有一个怀里抱着三味线,在进来之后行过礼就十分自觉地坐在了房间比较靠角落的位置,而另一名艺妓则坐在了风间重胜的旁边,只留下最后一名看上去最年轻,衣着也最艳丽的艺妓站在原地,然后在三味线的伴奏中开始了跳舞。
作为日本的国粹之一,艺妓确实有着她独特的魅力,眼前正在跳舞的艺妓跳的是日本的传统舞蹈,膝盖一直弯曲着,上身也基本保持着不动,仅仅依靠双臂的摆动和手势以及头部微微的转动来表达舞蹈的意境,看似简单却是难度非常高的舞蹈,每一次转身都让人觉得她几乎没有用腿在移动,而是靠着腰部在转动身体。
行云流水一般的舞蹈与略显哀婉的表情,与曲风本就带着低沉凄婉的三味线一起令人不自觉的沉醉……沉醉进曲调与舞姿一起所要表达的那个哀婉凄美的爱情故事之中……
一曲舞毕,看着盈盈下拜,跪伏在自己面前的艺妓,陈羽也不自觉的鼓起掌来。
跳完了舞,这名艺妓和一旁弹三味线的艺妓一起朝着陈羽与风间重胜行了一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