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都没说,只让晚晚打下手,晚晚动作麻利的配合着陈三。等了没一会儿朝夕的额上就冒出了一层冷汗,她猝不及防又吐了两大口黑血,此后神智略微清醒些,勉强睁开眼,疲惫地看着众人。
“我是怎么了?”朝夕干涩的开口问道,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吃燕窝粥上,后面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身体虚弱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要移动一下都艰难。然而让她更为不解的是司夜离就坐在她对面,两人距离最近,而她的手似乎抓着一个不明物体。摸了摸,又摸了摸,终于意识到那是一根手指。可那是谁的手指?她的瞳孔微微睁大,费力地去看,无奈她半丝力气都没有,司夜离宽大的袖沿又将自己的手遮住,这下朝夕更是看不到了。但依着这个角度,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前面她是没意识的,现在一旦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趁他没现,她的手缓缓松开,要想缩到被窝里,就当什么都没生过。谁知朝夕的手才一动,就被一只温暖的手心给握住,且是整个拉着她,两人就像从前那样十指交握,从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是那么真实,她就算想要抵赖都抵赖不掉。他就那样不给她一丝挣扎的力气将她抓在手中,仿佛那样也能让他安心。朝夕抬眸,从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他的想法,只有他那双凤眸沉如海般深邃悠远,就算只是静静地被他看着似乎就要溺进那抹深潭里,再难自拔。
陈三点点头,安慰道“幸亏大人沾染这红鹤散并不多,微臣已经给大人施了针,大人也将这红鹤散吐出来,只要再施几次针大人就可痊愈。”
“真的是红鹤散?”司夜离凝眸问道。他又看了眼晚晚,看来她说的没错。
“是红鹤散无疑。红鹤散可与鸩毒相媲,但又不及鸩毒毒性强,需看下毒的量和饮用的多少,不似鸩毒只沾染一点就能要人命。也得是宁大人幸亏运气好碰上微臣在,否则普通的大夫恐怕就算知道是红鹤散也未必能解此毒。微臣这就去给宁大人开方子,配合着针灸会好的快些,毒素也不会残留在大人体内,还请司相放心。”毕竟陈三是知道其二人关系的,对朝夕也就更尽心尽力些,难免在回答上更仔细斟酌,只是有一点他没说,那就是朝夕体内本就有寒毒,这次她的毒被迅的压下来与她的寒毒无不有关系,红鹤散才会那么快就被她的血液给化解。当然身为医者这些自贬医术的话陈三自是不会说的。
司夜离眉宇间微微放松下来。这时就听得訾夙已将所有的菜都试了一遍,他令菩桃将晚晚、朝夕、兰晴语饮用过的三碗燕窝粥放在锦盘中端上来给陈三。菩桃松了口气,主子还好没事。
“陈太医,劳烦看一下这三碗燕窝粥是否有问题?”虽然訾夙心中早就有了底,该查的还是要查清的好。晚晚和兰晴语都喝了燕窝粥要是有事他们也不会到现在还好好的,那么事情就只针对朝夕一人了。
兰晴语就在菩桃将燕窝粥端走时跟了过来,此时听到訾夙的话心里大为光火,气愤道“你这么问什么意思,这燕窝粥是我让人端上来的,为的不过是好心,莫不是你的意思是我在害宁朝夕不成?”
兰晴语委屈的看着司夜离,眼下这么多人一双双眼齐刷刷的盯着她,那种莫名的眼神让她有点心慌,她是不喜欢宁朝夕,也确然恨不得她去死,可她还不至于蠢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去害她,那不是不打自招嘛!再说她手里哪有什么害人的毒药,她还能未雨绸缪的事先准备好不成,她还没想好怎么去对付宁朝夕呢,哪能让她这么便宜死去。
“一定是她,是她要害我家小姐,这碗燕窝粥是她让人准备好奴婢才端来的,她有的是理由想要害小姐,这个恶毒的女人。”听了兰晴语无辜的辩白,芷澜对朝夕所有的担忧和紧张全化为了气愤,指着兰晴语就骂她,她神情激动声音颤抖,泣不成声。
兰晴语待还要再辩驳,司夜离冷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