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串通好的,那这个阿月是不是姬月还真说不好,无缘无故就爆出身份,那先前那么长时间怎么不说,那么多次她都从死里逃生,为何姬典那时没有帮她坐实身份看着她走入绝境,这次明明没有那么险境却要说了?这其中究竟是阿月运气好,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贺芸罗越想越可疑,只要有阿月在对她就是个威胁,如今竟连她的太子妃都要保不住,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她绝对不会让已成定局的事发生改变,她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等这一天,别说是一个阿月,就是十个阿月十个姬氏都不可能阻止她的路。
贺芸罗淬毒的眼神慢慢收敛,眼下之计她只能先稳住苏映寒这边,只有他松口那她才有希望。她了解苏映寒的为人,只要他决定的事魏帝都未必能奈他何,万一他真的为了阿月铁了心撕破脸,宁可让天下人看笑话都不肯娶她,那她要怎么办?贺芸罗转身去找最后走的苏映寒,她刚想走上前去同苏映寒讲话,可话还没开口苏映寒就携着宫人从她身边走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施舍给她。贺芸罗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没想到这个男人对她这么绝情,可她必需要忍,这一切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阿月搀扶着姬典一点点走出玉清殿,沿着巍峨漫长的阶梯步下。其实阿月是有话要对姬典说,况且他们也必需要表现的父女情深样,否则难免让人看出破绽来。这是阿月自那次离开后第一次见到姬典,她压低声音道“诏书的事你怎么没对我说?”他们之间的消息现下都是熹妃在传递,所以既然碰到了阿月肯定要问清楚,免得再让熹妃去传到是麻烦。
姬典早就猜到她会问,他笑着看向她,神情愉悦道“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说不说这件事都会按照计划进行,这笔账都要问他们讨回来。”今日贺氏母女的脸色彻底取悦了姬典,他拍了拍阿月的手背,“你做的很好。”他等这一天也等的太久。
阿月唇瓣抿起,话是这么说,可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虽然从熹妃那里她早就知道姬颖的死可疑,但事实真如他们所料,与贺芸罗有关?看来她注定要被牵扯进这件事中,怎么都逃不掉了。
待贺芸罗回到景福宫中,她将宫女都关在外,独锁了房门后便将物品摆设都砸了,她精心计划了那么久,其中付出多少,又有多久的等待,怎容许轻易被人破坏。想来她此刻的心情真是糟糕透顶,于贺芸罗来说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苏映抑离她远去,苏映寒也不愿娶她,婚事眼看着都悬,她抬手捂住脸蹲在一片废墟中,不知道为何突然就陷入了这种被动中。门外宫女小声听着动静,也不敢去打扰她,直到房中又再次恢复安静,几人面面相觑小声交流了会便离开,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自寻晦气的好,免得无辜遭罪。
贺芸罗脸色渐渐阴霾,冷静过后的她开始想着要怎么去对付阿月,她必需要有所行动,坐以待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不管是阿月还是姬氏都是他们逼她的,正如那个时候一样,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们就休想抢去。既然她能做第一次,难道还害怕做第二次吗?贺芸罗慢慢起身,她盯着铜镜中那个脸色惨白,蓬头垢面的女子,开始一点点收拾自己,她还没输呢,结局如何还未可知,她要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这场战役,没有人能赢她,姬颖不行,姬月同样不可以。
入夜以后,贺芸罗再次头戴斗篷避过人群,往小道上走,来到昨晚的地方。她抬手敲了敲门,宫女很快就来开门,当门打开见到她时宫女有片刻的怔忪,犹豫了下方才开口,“郡,郡主,殿下不在。”
不在?贺芸罗唇瓣挽起一抹冷笑,这分明就是骗人的话,那宫女眼神闪躲想必是苏映抑交代过了什么。好你个苏映抑做人何必如此决绝,既然他不念旧情,那她又何必顾念那么多。贺芸罗怎么会记得当初苏映抑派人去找她想办法求情时,她又是如何回答的绝情,她总是不记得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