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向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随着安南向那个方向逐渐走去,他仿佛迷失于这血雾之中,安南的方向感也在逐渐迷失……那歌声也逐渐变大、变得清晰。
但奇异的是,安南并没有被那血雾所伤。
他的心底反而逐渐浮起了奇异的渴求。
那并非是饥饿、也并非是干渴。
而是来自于心灵深处的某种……
“……咦?”
不知道走过了多久,安南抬起头来、突然轻咦出声。
因为眼前的建筑,他还真认识!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会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了。
倒不是安南曾经来这里旅游或是生活过……而是因为他曾经玩过刺客信条。
——眼前的这个建筑,正是巴黎圣母院!
“……怪不得我总感觉这街道这么熟悉。”
安南低声喃喃着。
这是地球吗?
但是又不太像。
在得知了某种猜想——也就是所有世界其实都是地球某种镜像版后,安南也不敢确定这个梦境所对应的、是否是某个时代的法国。
只有一点,是安南能够确认是绝对有问题的。
那就是这巴黎圣母院里面实在是太黑了、也太寂静了。
这街上人影绰绰,虽然始终没有听到谈话声、但显然也没有到后半夜。而这个时间的巴黎圣母院,应该不至于漆黑一片才对。
或者换个说法——就算这里散场了,也应该关上门。而不是这样黑洞洞的敞开大门。
就在安南停在门口思索着的时候。
他却看到了一只皮球从里面缓缓弹跳着、滚了出来,安安稳稳的停在了安南面前。
安南沉默的捡起皮球。
他那被血雾压制的感知力、在这种距离下安南还是能够确认,这的确是皮球……而不是藏着爆炸物的什么东西。
……这是希望我进去的意思吗?
安南思索着,还是决定走了进去。
巴黎圣母院内的确一个人都没有,但那些血雾却已经消散一空。这让安南至少感觉到视野变得清晰了起来。
而在一堆密密麻麻紧闭着的门中,安南再度看到了和他刚才幻觉中显现而出的黄色扭曲印记一模一样的、由油漆所涂抹在门上的痕迹。
安南总觉得这个印记有些眼熟,但那似乎是太过古老的知识,一时之间安南也想不起来。
他走进了房间中。
他听到了那歌声的来源。
它来自于一台录音机——奇怪的是,如今的安南反而能够听到那歌声带有音质受损时特有的粗糙感。可他之前还在外面时,却感觉那像是有人在街上边走边唱。
一只袖子伸过来,用手掌关掉了那台录音机。
那是一个身披闪烁着氤氲光辉的绿色长袍的……男人。大概是男人。
他——或者说,祂的身上永无止息的闪现出神性的光辉,安南只需一眼便能看到它那压倒性的神圣感。这让安南收束起了精神,变得警惕而客气了起来。
“我无意在此停留……”
安南一边说着,一边凑了过去、客客气气的询问道“请问,我怎样才能从这里离开?”
对面那人并没有回答安南的问题。
阴影将那人的大半张脸遮蔽,只露出了两枚宛如祖母绿般、没有瞳孔的双眼。
这眼睛让安南联想到了自己的“天使的左眼”。
非常巧,安南的左眼也是这个样子的。
而祂额头中间的位置,镶嵌着一枚极美丽的祖母绿宝石。它正闪闪发光,如同这人的第三只眼。
那人只是伸手指了一下他对面的座位,示意安南坐下。
安南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