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凄然回“念安,别忙活了……大娘知道自己的身子。趁着大娘还有一口气,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我怕…咳……咳……我怕再晚一些,就带到棺材里去了。你可知村里人为何从小就叫你‘妖胎’……”白英似翻启了陈旧古书,一页一页,一字一句,和着咳嗽和回忆的声音,把十七年前的旧事细细讲述给了叶念安。
白英讲到最后,喉咙哽咽,声音渐小,气息变得越来越弱。跪坐在床边的叶念安,听得大娘口中所述,身子已跌沉在地上,每一个字听到耳中皆如雷霆坠地,心中掀起惊天巨浪。他如何想到视如生父的释比巫师竟会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白英好像耗光了体内所有精神,连张下嘴巴都要费尽浑身力气。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慢慢下沉,慢慢靠近黑暗……可是必须做了最后一件事才能去见官人和海棠妹妹……白英急得伸出双手在半空胡乱摸索着。
早已泣不成声的秦梓欣看见母亲抬起的双手,立即伸手握了上去。
“念安…念安……”
白英的无力低唤让方才沉浸于真相无法自拔的叶念安如梦惊醒,他看着已说不出话的大娘,抽泣着将手递了过去,“大娘,念安在呢……”
白英拉过梓欣和念安的两只手,交叠着放在一起。
“我答应过念安的娘亲,你俩自出生就定下了娃娃亲。本想等到念安十八岁,娘再张罗你们拜堂成亲,可我的身子……只怕……只怕是等不到那天了。今日……今日你俩就当着娘的面磕个头,拜过天地…就算结成夫妻了!如此…我死也瞑目……”
秦梓欣再也抑制不住心间悲痛,伏在母亲身上大声哭了出来。
叶念安虽早已泪流满面,但见大娘现出弥留之态,强忍住悲腔用衣袖揩了揩湿润的眼睛,便绕过床头直接拉住秦梓欣的手盈盈拜了下去,他实不想违了大娘这临终嘱托。
看到二人对拜,白英嘴角含笑着垂落下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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