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挥到离李初来的脸只有三寸左右远时,便停住了手。却道“今天让你认得你陆二爷的这对拳头。”
李初来呸了一声。道“要不是我一时疏忽,你岂能胜我?我这次输了,那叫关二哥大意失荆州,不是技不如人,武功不如你,我还有许多刀招尚未施展。”
陆成英眼看着陆详赢了李初来。兄弟胜出,他这个做哥的,也沾了胜利的光。陆成英心下颇为自豪,脸上也显出的荣光。陆成英道“你是大意失荆州也好,你是技不如人也罢。输了就是输了,强词夺理更有何用?”
李初来瞪着陆成英。道“你别得意得太早。哪天落到我手上,叫你好看。”他此刻被封住了穴位,完全没有反抗余地。陆氏兄弟想怎样折磨他就可怎样折磨他,但他丝毫不惧。在李初来看来,比武输了不丢脸,输了气质那才叫丢脸。落到敌人手上,生死由命,那叫作不由自主。但宁可不要性命,也不能丢掉做人的骨气。
在场众人见李初来硬气,都佩服他乃是个有骨气的汉子。
陆详道“好!我陆详向来喜欢结交有血性的朋友。就凭你这句话,原可与你交个朋友。但你抢了温兄弟的药材与银两,这事是你做得不对。男子汉大丈夫,你爽爽快快地将温兄弟的药材交出来,我又何必跟你动手?”
这些日子以来,温仁厚时时想着的,就是找回药材与银子。他以前因害怕漕帮势力雄厚,不敢去捋虎须,一直隐忍不发。此刻,眼看当初抢走自己药材与银子的贼人已被制服。那个害自己落魄得连乞丐也不如的罪魁祸首就躺在眼前,忽然间,报仇的念头涌上心间。
温仁厚厉声喝道“快说!你把我的药材和那两万两银子藏到哪里去了?”温仁厚想着那几千斤药材和两万两银子,李初来不能带在身上,必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李初来冷笑了一声。道“你这穷酸文人,不去舞文弄墨,在科考场上大显身手,却来做什么生意,你好不晓事。”
温仁厚从腰间扯出一柄长剑来,剑尖指向李初来的咽喉。喝道“你这王八蛋,你把我的药材藏到哪里了?我说不说?”
李初来受他如此逼供。心中一横,不再说话。将头歪到了一边,生死置之度外。
温仁厚将手中长剑一抖,嗤地一响,在李初来的肩头刺了一剑。
李初来忍不住‘啊’的大叫了一声,鲜血流出。
萧爻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看到温仁厚抽出长剑,逼问李初来。却万万没有料到温仁厚竟然会刺伤李初来。
自从认识温仁厚以来,在萧爻的心目中,一直将温仁厚当作是个弱者,是个被人抢劫了身家后无计可施,只会借酒消愁,变成连乞丐也不如的落难者。又听冷玉冰描述过温仁厚的一些事迹。说他自小熟读诗书,几次三番科考失利。就此而将他当是个饱学之士,有着优良的秉性和豁达的气度。
此刻亲眼见到温仁厚以利剑刺伤李初来,见到他在面对仇人之时,见到他追问自己被抢走的财物,而变得如此凶悍。在此之前,对温仁厚所设想的种种优良秉性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爻心道“温兄药材被抢,为了这事,他已隐忍多时。我们来此之前,只说过帮温兄拿回药材,却没想过会有人流血,温兄不该刺李初来的。”
只听温仁厚喝道“你抢了我的药材,害得我落魄如此,有家难归。你再不说!我就用剑在你身上刺出几十个洞来,让你血流而死。”
李初来冷冷地瞥着温仁厚,并不言语。
陆详劝道“你抢了温兄弟的药材与银两,害他做不成生意,又穷困潦倒。简直连饭也吃不上,你造的孽确实不小。可我劝你还是尽早说出来,再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温仁厚道“自从抢走了我的药材,你害得我这半年多以来,活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