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两个孩子竟已不见了。”
唐雨溪顿了顿。又道“我给那老妇人搭脉,发现她是中了迷药。我把老妇人淋醒,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不知怎地就忽然睡着了,至于那两个孩子到了哪里,更是无从知晓。那一刻,我简直是急疯了。我在无色庵四周找了个遍,根本找不到,我想一定是被人偷走了。我那时已冷静得多,就算我跟周大哥不和,但那两个孩子是无辜的。我忙回头去找周大哥,要将这事告诉他。等我赶到相遇的地点时,周大哥早已不知所踪,连纪姑娘也已不见。我当时便想,周大哥定是带着纪姑娘远走高飞了。这一来,无形中便刺伤了我的心,我是要尊严的人,随即想起说过永生不会相见,再去找他岂不是徒增耻辱?”
唐雨溪长长地叹了口气,周元嘉也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忽然想到,似乎有很多不幸是可避免的。比如,当唐雨溪负气而走的时候,自己便悄悄跟着,那么等唐雨溪回到无色庵时,就可得知两个孩子丢失的事,那便与唐雨溪好好商量。可是,阴差阳错之间,纷纷乱乱的事一件接一件地来。身处其间,便无法置身于外,当初造下的是什么因子,根本看不清,直到有的结果,往后回想之际,方才了然顿悟。
萧爻插嘴道“周大爷,那纪前辈呢?你与唐前辈分别后,纪前辈却又是如何处理的?”
周元嘉一愣。道“当年我与雨溪分别后,我就伤心地走了。纪姑娘去了哪里,我没留意到。后来,我偷偷去过剑门,但景物依旧,又哪里还能见到纪姑娘和雨溪的影子。”
萧爻道“这中间有一个很大的破绽。据唐前辈刚才所说,她当时只是刺中了纪前辈的脸颊,纪前辈昏倒在地。到底纪前辈生死如何,可是一大疑问。”
周元嘉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她的讯息,真不知道她当年有没有死。”
唐雨溪道“她虽然柔弱,但我出手之时,也是留有余地的。想到那一簪并不能将她刺死。她肯定还活着,要是我还能遇到她,一定要向她道歉,请她谅解。”
唐雨溪说完后,怅然不已。当年,她把所有错失都算在周元嘉和纪筱梦的身上,觉得是他们对不起自己,是他们亏欠自己太多。因此,她充满了恼恨,充满了抱怨。直到遇上周元嘉,周元嘉伤心绝望跳海自尽后,她方才领悟到,原来整个事情,并非只错在一方,错的并非永远都错。对于别人犯下的错误,抱怨和愤怒是来得最为直接的,但远远不止抱怨、愤怒这一处置方法,还可以有更多别的办法。她更是领悟到,当年自己刺伤纪筱梦、与周元嘉决裂这一举动有点太过。而人谁又不是在错误之中寻找正确的法子?
周元嘉道“雨溪,你肯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唐雨溪道“我只怕很难会遇到她,那便连个道歉的机会也没了。”
周元嘉道“肯定还有的,咱们接下来就去找她。”
萧爻道“周大爷,唐前辈,丁前辈。这件事中间尚有许多疑点,不如我们再来合计合计。”
丁秀英道“我可想不到有什么疑点,你说说看。”
萧爻道“依照丁前辈所说,当年她是从一个满脸疮疤的女子手上救得林姑娘的。那满脸疮疤的女子手中当时抱着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是否就是唐前辈在无色庵中弄丢的孩子?纪前辈当年显然并没有死,那么她后来去了哪里?她与那满脸疮疤的女子有没有关系呢?”
周元嘉道“不错,这些疑问得一个一个地破解。爻儿,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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