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说起李锦泽来,他跟在李颂和宁清玥的身后走着,可是他的一双眼睛时不时地便会放在宁清玥的背影上,完全忽略了宁霜霜的存在。
众人往正厅走着,可宁清玥却忽然开口道:“父亲,女儿想先去拜祭一下母亲。”
忽闻此话,众人的神色各异,今日可是年初二又不是清明,宁清玥此话出口当真是忌讳的很。
要说这脸上最为难看的则是袁氏,宁清玥亦称呼袁氏为母亲,她如今说要去拜祭母亲,仿佛是在咒袁氏一样。
宁维砚虽对宁清玥的这番话有些不悦,可是想到那死去了十几年的发妻,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要说,当年宁维砚同他的发妻亦是感情甚笃的,妻子去世那日,他回来的迟,当真是懊悔不已的,可男子多是多情人,亦是无情人。
一旦时间久了,他心里的伤痛也其她女子那里渐渐的被抚平了,而袁氏便是在那个时候趁虚而入,入了他的眼,才被抬为正妻的。
“说的也是,你自出嫁后,便未曾拜祭过你母亲,是该拜祭她一番的。”宁维砚一松口,身后的袁氏目露狠色。
那个女人都死了十几年了,如今竟还要来给她的心里添堵。
一旁的李颂忽然开口道:“本王既已是尚书府的女婿,自然也是要随爱妃一同去拜祭岳母大人的。”
李颂此话一出口,众人更是面色各异。
宁维砚想着,定是先前宁清玥回府的时候,被袁氏为难了一番,穆王又是那等嫉恶如仇之人,他自然就不会给他那面子,喊他岳父大人的。
至于袁氏,她就更别想了,穆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尚书府中供奉先人的屋子在后院,距离前院有些距离,眼瞧着宁清玥要去先拜祭先主母,袁氏走到宁维砚跟前道:“妾身还要去张罗年饭的事儿,就先下去忙了。”
原本因着李颂对自己的态度,宁维砚对袁氏就有些不满,如今见她要走,宁维砚蹙眉不悦道:“王妃的母亲,亦是府中的先主母,你也该过去拜祭一下,年饭的事情,有下人张罗,你不必操那个心。”
忽闻此话,袁氏的神色微微一僵,她心中尤为的愤恨,可面上却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道:“是。”
宁清玥本来只是想自己来拜祭她这一世的生母的,她虽然对这一世的生母没有任何印象,但是在现代的时候,她很清楚,她的父母是有多疼爱她。
倘若这一世,她的生母没有这么早死,她便是从小是在母亲的呵护下长大的,那么她这十几年来的处境定然也不会如此的艰难。
供牌位的屋子里,除却李锦泽这个外人,同去的人都给宁清玥的生母上了香。
面对着生母的牌位,宁清玥尤为虔诚地为她上了香,之后又恭恭敬敬地给她磕了几个头。
起身后,身边的李颂语气轻柔道:“岳母大人见你如此,九泉之下应当也就安息了。”
宁清玥的心头阵阵酸涩,她虽对生母没有印象,但是她想象着前世的父母,一时间眼圈也红了起来。
她拿出帕子,将眼角边的泪轻轻拭去,便是一旁的宁维砚也红了眼睛。
他回想起当年和发妻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还是少年,少年人,满腔的热情,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宁维砚浸淫官场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圆滑老练的本事,身边的妻子袁氏,虽然错漏少,可终归不是他的初心。
想到这,宁维砚看了一眼站在袁氏身边的宁霜霜道:“霜霜,你去给你嫡母磕几个头。”
忽闻此话,宁霜霜的神色一僵,袁氏的脸色也白了白。
宁霜霜是她生的女儿,她的女儿凭什么认别人为嫡母?那她又是什么身份?
宁清玥没想到宁维砚会忽然这么说,她心中有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