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自尽洗刷掉所有的耻辱！

灵溪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轻声劝道，“父亲，我知道憎恶绿翘，可是这次去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我的妈咪。”

东方柯羽重重长叹了声，明显不想听到绿翘的名字，却仍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我想之所以认不出妈咪，完全是因为绿翘在身上下了蛊毒的原因。”

灵溪轻声说道，“今天妈咪带着兰姨去了牢房，就是想从绿翘嘴里弄清楚，她到底对下的什么蛊。”

东方柯羽激动地双手握拳，不等灵溪说完就快声问道，“所以，她是担心我的身体对吧？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看着东方柯羽带着期待的目光，灵溪实在不想泼他的凉水。

“或许是吧，”灵溪微微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只是我们问了很久，绿翘都不肯开头。如今她奄奄一息，说想见最后一面。”

“那就让她去死，我不想见她！”东方柯羽直接拒绝，口气不容置疑。

灵溪急了，“父亲，不能这样，我知道心里恨透了绿翘，可这或许是救治唯一的机会。只要肯过去，绿翘说不定就会交出解药来。”

东方柯羽却不在意地挥挥手，“这个不重要，我只要知道妈咪心里还是有我的，并没有那么恨我，这就已经足够了。”

灵溪惊讶地看向东方柯羽，显然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虽然大家都说死亡并不可怕，可真的当死神的镰刀挥下来时，大概都会选择继续活下去吧？

眼下绿翘分明是临终前的最后乞求，有很大的可能会交出解药来，却被东方柯羽给断然拒绝了？

东方柯羽看出了灵溪眼中的疑惑，感触地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我的宝贝女儿，谢谢为我着想，不过我早已经看淡了生死，只要妈咪心里不是那么的恨我，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其它，我已经不再苛求。”

“可是……”灵溪还想着再劝两句。

东方柯羽不等她开口规劝，就苦笑着摇头，“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娶了的妈咪。那时候的我意气奋发，以为这辈子都彻底圆满了。谁能想到若干年后，我却突然发现，自己深爱的女人早被人掉了包，养大的女儿也是个冒牌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