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压低声音说“他叫细毛,是这一片收租的,一会儿你撞上去,我去劝架。”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不仅帮我,还出主意。
“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会帮你找到你女儿。”他低声说,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还没想好,身体就狠狠撞了上去。
那黄毛被我撞得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向前面小摊贩的水果摊子,水果撒了一地,他从苹果堆上抬起头来,满口脏话地回过头。
“他妈的!哪个走路不长眼?眼睛瞎了?”
我装作害怕的模样,畏畏缩缩地道歉,他见是个女人,立马摸着胡须稀疏的下巴,伸手就朝我胸前摸去。
我凭借本能反应,抬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黄毛被我打到懵逼了,身边的小摊贩睁大眼睛,转身猫着腰,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把水果刀,讨好地递给细毛,“细老大,这女的连你也敢惹,一看就没把良子哥放在眼里!”
雪亮的刀刃上倒映出我的身影,我心里没底,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万一雷恒不帮我,我不是死翘翘了?
细毛顺手拿了刀,另一只手用力拖着我进了一条巷子,恶狠狠道“把衣服脱了!老子今天不上你,老子就不叫细毛!”他用力撕扯着我的衣服,我力气没他大,只能提高嗓门大声喊救命。
眼看他就要把我衣服全部扯掉,雷恒终于出现了,他用力将趴在我身上的细毛扯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细毛满腔怒火,刚要发火,一回头看见是他,瞬间脸色惨白。
“雷……雷哥……你回来了?”
雷恒慢慢戴上一双白手套,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针管,淡淡笑了,“我走以后,良子接管了我的片区,听说现在活得挺滋润,良子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了”字刚说完,雷恒手里的针狠狠扎进了细毛的大腿,细毛疼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泪往外直冒。
“我……我错了,我不知道这妞儿是雷哥的女人!雷哥你就放过我吧!”
雷恒用力推了一把手里的针,细毛又发出痛苦的嚎叫,颤颤巍巍地只差跪下了。
“良子人呢?”雷恒逼近他,轻轻问道。
事情比我想象中进展得要顺利,我没想到,雷恒在h城竟然地位那么高,细毛跟良子报信去了,雷恒说,过不了多久,他就能从良子嘴里打听到,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小柔的孩子。
我放下心来,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也许是因为长途奔波太累,我这一睡,就发起了高烧,浑身上下都开始奇痒无比,一开始我还能迷迷糊糊地睡着,到后来被痒醒,我忍无可忍,恨不得把身体的每一处都抠烂。
痛苦中,有双手死死地控制我,不让我动弹。
我恨不得跪下来求他,“我求你,让我去死吧!我好痛!”我用力推开他,在床上跟疯了一样痛得翻来滚去,用脑袋拼命撞墙,用手把自己身上抠出一道一道的血痕来。
雷恒冲过来,用力抱住我,“末然,你别胡乱挣扎,我保证,我保证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你再信我一次!”
我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知道拿头去撞墙,恨不得就这样撞死。
雷恒任凭我又打又咬,就是拼死不松手,我打累了,终于在他怀里疲惫地睡去。
睡梦中,有人轻轻拿棉棒,替我擦拭身上的血痕,动作轻柔到让我恍惚以为是唐天齐。
“天齐……我想你……”我喃喃说道,眼泪从眼角慢慢滑落。
男人动作一滞,半晌,轻轻收回手,替我盖上了被子。
在宾馆住了两天,到第三天时,细毛终于出现了,他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雷恒,“良子哥说要见你,雷哥。”
出了宾馆,一辆车在门口停着,我拿起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