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是看不惯我的本地人。
“不瞒你们说,我也是不明白情况,到了这儿之后,发现有人游行,这才糊里糊涂地跟着去喊了几句,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们行行好,放我走吧。”
说话之间,我的胃不争气地发出了几声响动,光头男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点了点头,“行,等熬过今天,事儿完了,我再放你出去,你先吃两口饭,别饿死在我这儿了。”
他随手抛了个盒饭给我,重新关上了门。
我深吸一口气,暗自劝慰自己,只要能安全踏出这个门,明天就明天。
刚吃了没两口,我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磊叔来了!”
众人几乎是欢呼着跑了出去,纷纷喊着“磊叔”。
我踮起脚,用力抓住窗栏,探出头,看见了一个长相严肃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中山装,一副当地乡绅的派头。
男人满意地打量着大家,“最近几天,辛苦大家了,没节外生枝吧?”
光头男抢先一步,谄媚地笑着说“有赵家给咱们南城人撑腰,哪能出差错啊?我听说,百货公司那块地,目前齐天集团动不了,他们的总经理也被我们困在这里,正跟我们谈价钱呢。”
“对!磊叔,我们不仅要齐天集团出钱,还要让他们滚出南城的地界,休想打我们的主意!”
磊叔满意地点头,“只有我们南城人团结在一起,才能维护每家的利益。光头,这张卡里,是一点辛苦钱,待会儿,你让大家平分一下。”
光头喜滋滋地接过银行卡,点头哈腰地送磊叔离开。
我慢慢松了手,心情有些复杂。
南城果然情况复杂,赵家在本地人脉交织,从上到下都是一个完整的利益整体,想要从中击破,除非有人第一个站起来反抗。
可,这怎么可能呢?
一想到唐天齐安然无恙,并且还在南城,我心里踏实了许多,不仅吃完了饭,晚上还跟光头要了一些水,洗了洗脸上的伤口。
半夜,我躺在床上,却因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界,怎么也睡不着。
正翻来覆去,一个身影忽然打开窗户,悄悄翻了进来。
我被惊动了,双手紧握成拳,瞪大眼睛紧紧盯着他。
那人刚一出现,我立刻挥舞拳头,狠狠砸向对方。
他偏过头,敏捷地躲开了我的攻势,抬手圈住我的腰。
我大怒,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拼命把他往后推。
借着月色,我看到他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又比我高一个头,心里一沉,顿时狐疑地盯着他,试探性地吻了一句。
“陈礼杰?”
下一秒,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我疼得捂着脑袋,大怒,刚要回敬给他一巴掌,他忽然摘下了口罩。
我呆住,惊喜地看着他,忽然“噗嗤”一笑,伸手捏住他的脸颊,狠狠掐了一下。
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用力把我抱到床上,俯身压住了我。
抬手时,触碰到了我额头上的伤口,我立刻叫了出来,“疼。”
唐天齐眉头紧皱,“怎么回事?受伤了?”
看见他出现,我就快乐得不得了,哪里还有心情管额头上的伤口?
我笑嘻嘻地抱住他,忍不住撒娇说“可是见到你,我就哪儿哪儿都不疼了。”
“谁干的?”他神色一沉。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小声说“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他双手枕在脑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我见到了陈礼杰,他告诉我你来了,我找了赵磊的一处手下问了问,说只有光头今天领了陌生人回来。”
“赵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