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侃对自己的方式,重新用在了萧锦侃身上。
剑尖抵在萧锦侃的咽喉处。
却是比先前萧锦侃对自己时,抵的更深。
但萧锦侃却丝毫不慌。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用被剑尖抵着的咽喉,吞咽了下去。
剑尖随着咽喉的动作,上下起落。
虽然看着极为惊心动魄,但终究是没有见血。
萧锦侃喝完后,把酒杯放在了华浓的剑身上。
华浓皱了皱眉头,不解其意。
僵持了许久之后,终于是收了剑。
他把剑身之上的酒杯取下,重新放在了萧锦侃面前,还给他又添满了一杯酒。
“这是第一课的下半堂。”
萧锦侃说道。
华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明白上半堂课是何时结束的,自己又在上半堂课学到了什么。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
刘睿影仍旧在狄纬泰的屋中坐着。
两人都毫不例外的保持着沉默。
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面前的酒。
刘睿影每次喝完,狄纬泰都主动再给其添上少许。
只是这酒一次倒的比一次多。
三四次过后,就是满满一茶杯了。
狄纬泰仍旧不开口。
刘睿影端起这杯酒,一饮而尽。
准备开口道别。
再坐下去,只是虚度光阴罢了。
想必也没有什么意义。
“刘省旗。在丁州府城中,截杀你抢夺《七绝炎剑》的人,的确是博古楼的人。”
狄纬泰突然说道。
他看透了刘睿影的心思。
“狄楼主知道此事?”
刘睿影问道。
狄纬泰点了点头。
“我一直都知道。”
狄纬泰说道。
这句话意味深长。
知道,不一定是他做的。
有些人知道很多事,但每件事都不是自己做的。
要么是亲眼见证,要么是道听途说。
刘睿影在思考狄纬泰这“知道”二字的真正含义。
“狄楼主当然是知道的。”
刘睿影如此说道。
他故意把尾音拖的很长。
好像这样就能显示出自己也成竹在胸一般。
狄纬泰拿起酒坛子晃了晃。
“还剩一点,我们分完?”
他说道。
刘睿影没有拒绝。
他也没有理由去拒绝。
主动拿过了酒坛,两人一人一半,把坛子里剩下的酒都倒入了杯中。
“而且我知道是谁。”
狄纬泰抿了一口,接着说道。
“狄楼主愿意告诉我?”
刘睿影问道。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即便这事情不是狄纬泰做的。
但是他也没有理由告诉自己。
老母鸡还知道护着小鸡崽。
狄纬泰又怎会不爱护他博古楼中的人。
“我也是知道不久。而且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告诉你最好。”
狄纬泰说道。
“在下洗耳恭听。”
刘睿影说道。
“刘省旗可知,文道一途,最讲究什么?”
狄纬泰话锋一转,竟是又说起了题外话。
“着实不知。”
刘睿影说道。
其实他心中有个答案。
那便是文采。
文道一途若是没有文采,就好比炒菜没放油盐。
那样的文章读起来,只会是味同嚼蜡。
“是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