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缉天下安危,并不是让他们介入任何一个王域的内部之事。
事态发展的如此地步,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查缉司的职能权限所触及的范围。
“你是一定要走了?”
双方斗气沉默了许久,晋鹏率先开口说道。
“不是我一定要走,而是我命令你们都必须离开!”
“我……”
晋鹏刚要开口说话,楼下大厅中传来一阵骚动。
“好像又来人了!”
刘睿影跑到窗户前,朝下看了一眼说道。
“坐车还是骑马?”
“骑马。”
“马上可有标志?”
月笛接着问道。
“一半有,一半没有。”
他看见有些马的马鞍侧面以及缰绳上刺绣着一个“青”字。
“青府的人来了。”
“定然是和鸿洲州统府在一起来的。”
“现在你还要走吗?”
晋鹏笑着问道。
月笛不语。
他们与震北王上官旭尧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此刻却是轮着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
“王爷,鸿洲的人到了。”
“我记得给文听白的传信是在我们出发前就发出去的,而他们的人却是磨蹭到现在才来。”
“是在我们出发前六天。”
“然而他们却还比我俩到的晚……你说这算不算怠慢王命?”
“王爷觉得如何,那就是如何。”
孙德宇一脸轻松点的说道。
震北王上官旭尧点了点头,往椅子的靠背上一靠,闭上了双眼。
从他刚才说得话中不难发现,这一切似乎都和月笛预见的一模一样。
晋鹏收起了自己的那份地图,转身走出了屋子。
关门声响起,月笛这才抬头看着刘睿影,似是有话要说,但华浓在此,却是不太方便。
“你就这般直接?”
她本以为刘睿影会对华浓有所示意,没想到他竟然是直接开口明说。
“他还看不懂这些。”
月笛听后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为何要这样决定了吗?”
月笛对着刘睿影问道。
“主要是考虑震北王会以此为借口,对鸿洲出手。”
“你想建功,这种心情我很清楚。虽然我是女子,但曾经也是如你样的路走过来的。”
言语间很是劝慰。
“我是查缉司的省旗。我只服从中都查缉司本部的调遣。”
刘睿影想了想说道。
终究还是回绝了月笛。
“我虽然是司督,但那年我离开查缉司的时候,卫启林就打听过我,保留职级,不受委派。”
刘睿影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月笛去意已决。
“我记得初遇时您曾说,要与我一道结局了这饷银一事,之后也是您回归中都查缉司的时候。”
“不错。但这并不是我言而无信,只是每件事都需要审时度势而已。若果你愿意离开,我还是能和你一道回中都查缉司复命。”
“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刘睿影对这月笛拱了拱手说道。
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你好自为之!”
月笛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但也没能让他的脚步有丝毫的停顿。
只不过当他完全走出了屋子之后,心中却是有些许怅然若失之感……
这一切发生的也太过不可思议。
刘睿影听到下面的大厅中传来了金爷的声音,于是便准备下楼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