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右手手心里。
高仁张开的双臂还没有恢复原状,他正歪着头看着震北王上官旭尧,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震北王上官旭尧忽然打了个寒战……
风吹过,他顿感背后袭来一股剧烈的凉意。
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衫,竟然不知何时,被汗水全部浸透。
紧接着,他的后颈处似是有只小虫正在缓慢爬行,让他刚被风吹过的敏感的皮肤奇痒难耐。
这里当然没有小虫。
震北王又是个极为干净的人。
身上的衣衫,鞋袜,都是新换的,不会有跳蚤或虱子。
当然,一个王爷的身上,本就不会有这些东西。
那让他感觉不舒服的,其实就是一滴汗珠罢了。
这滴汗珠从他发根处生发出来,积攒大了之后,终于超过了发丝的承载极限,便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流去,穿过衣领与脖子间的缝隙,掉在了后背上,最终被内里的衬衣所吸收。
但方才的这一下寒战,却是给了震北王上官旭尧一种奇异的力量。
银光如流星。
从他的手中飞速窜出。
快的让人看不清踪迹。
眼睛若是捕捉不到,那就只能用心去感受。
可若是连心都感受不到。
那便只有等死的下场……
震北王上官旭尧闭上了眼睛。
他的目光并没有追寻着自己的飞刀而去。
因为他的飞刀太快了!
不但对手看不见。
就连他自己也看不见!
除了出手时的那一抹银光之外,没有人能够用眼睛看到这柄飞刀的一丝踪迹。
所以他才会闭上了眼睛。
不过闭上眼睛的同时,他却打开了心门。
这无柄的飞刀和他心意相通。
天上地下,全世间,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感应得到。
只是他并没有露出往常出刀后惯有的笑意。
反而眉头紧锁。
在脸上拧成了一个疙瘩。
光线昏暗的情况下,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蜘蛛趴在他的眉心中间,甚是狰狞可怖。
汗水从他的的鬓角一滴滴的留下。
有些落在了肩膀上,有些落在了衣领中,还有些则是被风吹的偏离了放下,落在了他的脚边。
震北王上官旭尧已经不记得上次自己出这么多汗是在什么时候。
酒醉后的呕吐,是最容易让人出汗的。
可他却并不喜欢喝酒。
一个连喝酒次数都屈指可数的人,醉酒对他而言是一种奢求。
除此之外,出汗的原因还有很多。
热。
紧张。
害怕。
现在的天气并不热。
还有最后些许的落日余晖,除了地面被晒了一天,温温的之外,就连风沙也开始有了凉意。
而他是震北王。
这里是震北王域的鸿洲矿场。
所以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害怕,去紧张。
但若是派出了这些所有的条件,那他为何会如此的汗如雨下?
震北王上官旭尧心中正在剧烈的挣扎。
他的确是在害怕……
不过他害怕的并不是这个地方,也不是对面的高仁,而是他这次竟然没有用心感受到自己的飞刀。
当飞刀脱手而出的一瞬间,除了那刹那的银光之外,这柄和他一向心意相通的飞刀便失去了任何联系。
好似从来未曾存在过,也从来未曾拥有过。
可是先前手掌中传来的感触以及双眼中看到的银光却不会骗人。
震北王个上官旭尧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和视觉是错的。
汗水仍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