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同她也是本家姓。
“原来是凌总提调!在下中都查缉司天目省省旗,刘睿影。今日晨曦时分,在宝怡赌坊内接到诏狱传唤,特此前来。”
刘睿影拱手行礼,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正是我唤你来的。不过却是选错了人接待,傅云舟不知隶属,刘省旗莫要怪罪!”
凌锦微微一笑说道。
随即双脚一蹬,将靴子脱去,露出两片白皙。脚指甲还用花汁浸染,让白皙之上多了十点嫣红。
殷红很是惹眼,衬得白皙更加的白,又自带一种勾人的魅惑。
不过只是转眼的功夫,凌锦就将自己的双脚缩回了锦缎被褥里,遮盖的严严实实。
“不敢。只是傅云舟典狱所言之事,在下不敢苟同。”
刘睿影说道。
凌锦听后,也不言语,而是对着刘睿影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自己身下的榻。
刘睿影有些茫然,但还是慢步朝前走去。
榻的中央有一方案几,将这个榻分为左右两半。凌锦在半边斜靠着,刘睿影便坐在了另外半边。
不光心中的不踏实,连带在身体上也是不踏实。就连落座却是也只坐实了半边屁股,双手放在膝盖上,俨然一副孩童犯了错,要被爹娘教训的模样。
凌锦看到刘睿影这般怯生生的模样,也只是轻微勾了勾嘴角,并未出言挤兑,也不曾嘲笑。右臂使力,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而后拉开案几下的抽屉,拿出两个精巧的酒杯,摆在刘睿影面前。
“傅云舟有失礼数,不过他却没有骗人。”
“总提调此言何意?”
刘睿影问道。
“诏狱中的确是没什么人喝茶。”
“另外,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夫人。总提调这三个字听起来冷冰冰的,我不喜欢。”
“凌夫人!”
刘睿影改口说道。
凌锦顿生笑意,还朝着傅云舟打了个响指。
傅云舟会意,匆匆走出“三长两短堂”,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去而复返,双手捧着一个酒坛子,看上去已经极有年份。
“这坛酒是刚刚推翻了皇朝后,刘景浩送我的。以前放了多少年不知道,但从五王共治算起来的话,怎么也有几十年了吧?人或七十古来稀,这坛酒定然是要比七十年长得多。”
随即从傅云舟手里拿过酒坛子,又从怀里揪住丝帕的一角,将其抽了出来,先将整个酒坛子上的浮灰尘土擦拭了干净,然后垫在指甲下面,一点点的扣开封泥。
这种开酒坛的方法,最难受的却是旁观者。
对于酒坛上的封泥,武修们通常都会用巴掌拍开,而读书人们通常都会然酒肆中的店家伙计代劳。像是这般用指甲去扣,要等到何年何月?
刘睿影看着凌静的动作,暗地里长叹了口气。
半边屁股坐在榻上的感觉着实不好……一半软绵,一半悬空着没有任何支撑。久而久之,却是悬空的那半边变得冰凉,软绵的半边变得酥麻。
“榻就是要靠着才舒服。椅子是用来做的,榻就是用来靠的。”
凌锦一边扣着封泥一边对刘睿影说道。
没有女人不爱美,凌锦也一样。
这美七分靠的是先天娘胎中生出来的模样,剩下三分却是靠着日后的打扮与保养。凌锦自然算是在娘胎中酝酿的极好,出生便是甲等。但红颜易老,谁都抵不住这岁月的煎熬。
相比于死,凌锦更怕老。在容颜最盛时死去,要比年老色衰时老朽要精彩的多。故而在她年轻时便天天缠着叶老鬼这位名满天下的神医给她看诊,把脉,开药方。一个没病的人天天缠着郎中,即便是神医也会受不了。
最后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