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它要撞破玻璃呢?”女佣兵不解地问,“从这么大的水箱里逃脱,一定很累吧?难道是因为没有食物,太饿了,才想去觅食吗?”
“……应该是因为处决的方案。”莫惟明深深吸了口气,“我看这个水箱连接了下一层,和二楼的天花板。你们看,上层是封死的。虽然它们在水中能长时间闭气,但终归有缺氧的时刻。它大概不甘于就这样憋死,才想撞破玻璃,呼吸新鲜的空气吧。”
“但它撞碎了头,所以死了。”军医说。
“真是不能小看动物对自由的执着。”队长说,“长期关在狭小空间的鸡鸭猫狗,都病的病,疯的疯。”
北方大哥又问:“那地板为啥黏糊糊的?”
莫惟明回答:“用让水质更黏稠的物质,模拟深海的水压……干了以后就会这样。可是,朋友们,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他攥着手电的手紧了又紧:“我们大概正处于危险之中。”
“为啥?它不是死了吗?”
一个男人用力踢了踢骨架。突然,原本悬挂着的、岌岌可危的下半身,一股脑地垮塌下去。半身骨骼砸到楼下,发出巨响,骨头弹在下方的玻璃上,又惹来一阵噪音。所有人都愠怒地瞪着他,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动动脑子。”莫惟明攥紧了拳头,“不觉得它被吃得太干净了吗?!”
大骨上刻了着缭乱的齿痕,就连一点儿血肉的残渣也不曾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