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并一直嚷嚷着,“我可不想错过那莺飞燕舞啊。”说着还打了个酒嗝,一股酸臭味从顾醒嘴里溢了出来。
惹得那仆从连忙遮掩,却又不能将他就此丢下,有些恼怒。
待顾醒回到宴席之上坐下,已有数十名身材婀娜,舞姿翩翩的歌舞伎在场中扭动腰姿,卖弄风情,随着那跳跃的音律,幻化出不同的媚态。端坐在台上的县尉举着酒杯指着场中的歌舞伎,歪头问下陈浮生,“可有先生中意的女子?”
陈浮生望着场中女子,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却是对县尉大人的话语置若罔闻。县尉却并无愠色,而是耐着性子又追问了一句,“陈先生,可有中意之人?”
似乎此时才听到县尉大人言语的陈浮生,极不情愿地扭过头来,话语有些迷离的说道:“还不曾有,不知县尉大人可有良配许我?”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不光是易南星和涵姨,就连顾醒和马二爷,也收回了视线,望向陈浮生,不知他黑纱下的面上,此时是怎样的表情。
涵姨有些坐不住,快步走到陈浮生身旁,轻声问道:“公子,你这是作甚?”
陈浮生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县尉大人好意相送,岂有不收之理?不过,县尉大人,我可有言在先,我若是点头,你可否将令嫒,许配与我?”
顾醒闻言彻底呆住了,“若是一开始就你来,又何必让我以身犯险?此刻你要‘挺身而出’了,又将我置于何地?”但这短暂的气恼后,顾醒瞬间明白了陈浮生的用意,原来此人心思缜密,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县尉夫人有些不悦,起身嗔怪道:“尔等一开始让顾公子入赘,此时又想换人,当我女儿是那便宜丫头不成?”
县尉大人脸色已有些微醺,闻言起身宽慰道:“夫人莫急,我瞧着那顾公子身体孱弱,若是入赘出了岔子,我闺女岂不是要守活寡?倒是这陈公子,虽看不清面容,但谈吐得体,想来定是仪表堂堂,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顾醒闻听县尉咒他短命,立马跳动桌案上破口大骂,“你这老不死的,若非我顾小爷还有些良心,岂会来此与你周旋。如今干这过河拆桥的勾当,也不怕晚上睡不着?”
县尉大人似也觉着自己的言谈有些不妥,连忙抱歉歉声道:“顾公子切莫动怒,醉话,醉话,当不得真。”
陈浮生也在此时开口呵斥道:“顾醒,你这是作甚,还不快快与县尉大人道歉。”
“我道你个巴子,你个良心被狗吃了黑心人,我真是看错你了。”顾醒说完,啐了口唾沫,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陈浮生虽被顾醒喷了满头满脸,但还是放心不下,吩咐易南星追上去看看。
易南星意味深长地望了陈浮生一眼,便抱拳转身快步追了上去。
顾醒此时正在门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拍着胸脯暗道“好险”。瞧见易南星追了出来,连忙拽着他躲到了暗处,小声道:“易叔,可是瞧出了什么?”
易南星也是黑布遮面,瞧不清面容,但从话语间分明能听出讥讽之意,“这县尉用这等下三滥的伎俩,就想将我们全收了,莫非是在做梦?家主一开始说出那话的时候,我等就已经明白了,好戏开场。”
“那他们真的信了吗?”顾醒还是有些不太确定,扭头望了望,又急切地问道。
“这个就不得而知,只是家主担忧你的身体,决定以身犯险,才让我放心不下。”易南星话语里的嗔怪和担忧已经溢于言表,惹得顾醒好生内疚。若不是他此时武功尽散,又怎会让陈浮生亲自动手。
两人就这么藏在暗处,等待着陈浮生接下来的指示。
此时偏厅之中,在短暂的插曲后又恢复了平静。县尉大人高举酒杯,酒意阑珊,用微醺的嗓音笑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陈浮生趁着这个当口,用手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