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阮明羽,我爱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第二日叶青送做好的链坠给黎静珊时,正好看到她把家信交给店里的信差。他眼尖的瞥见那信封上,盖的是竞宝阁少东家的私印。
叶青掂量这手里装着珠贝链坠的布袋,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黎静珊看了配好的链坠,倒是很开心,连声称赞叶青做得好,多谢他细心的配了银链子。
叶青本想多问两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淡淡的笑,“你喜欢就好。”
黎静珊送出第二封家书时,她的第一封家书刚好到了家里。
黎静玦下学回来,兴奋地大声把信念给母亲听。正念得兴起,突然感到旁边多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忙恭敬行礼,“阮少爷!”
阮明羽刚才外头回来,听到黎静珊的来信,脚步不由得停住了。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偷听人家的家信,只得掩饰着笑笑:“你姊姊的来信吗……她一切都好吧?”
“嗯,这是她进泰州前写的,说了路上好多有趣的见闻。”黎静玦兴致勃勃念道,“……气候温和,花草众多又生得艳丽。山边水田多白鹭……”
阮明羽哦了一声,想就这么走了,有点舍不得;留下来听,又不合规矩。最终还是憋不住问了一句,“你姊姊她……可有什么话要转告我的吗?”
“啊?”黎静玦疑惑的看了眼阮明羽,匆匆浏览了一遍信件,老实答道:“……没有。”
阮明羽的心情瞬间阴郁,他勉强笑了笑,径自回了自己屋里。
他由着阮书为他更衣,衣带解到一半,突然吩咐道,“我自己来。你去门房那看看,是否有我的信件。”
阮书一愣,不知少爷闹的什么幺蛾子,还是乖乖去了。一会儿回来禀报,“今日的信件都归置在书房里了,并没有新的。”
阮明羽面无表情的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阮书凭着多年伺候少爷的经验,知道今日在少爷面前,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他去寻阮墨,找兄弟支招:“到底又是谁动了少爷的逆鳞了?怎么最近少爷特别难伺候呢?”
阮墨依然是万年冰块脸,语气平平道:“少爷在等信,等不到就生气。”
“等谁的信呢?”
阮墨瞥眼看他,并不回答。
阮书挠着头想了半天,终于开窍,“你是说,黎姑娘的?”
阮墨转了眼睛,不在看他。
“呀,少爷若是想那黎姑娘,就自己给人家写信不行吗?等什么等啊!”阮书没想到少爷有朝一日,也矫情起来。
阮墨又转头,像看个白、痴似的看他。
阮书又挠头:“那你说怎么办吧?少爷整日里像吃了火、药似的……这日子也不好过啊。”
阮墨看着阮明羽的屋子,惜墨如金道:“写信。”
“哎,你方才不是说……”
阮墨终于补全建议:“给常叔。”
阮书愣了一会儿,用力拍了拍阮墨的肩膀:“嘿,真有你的!”说完往正房飞奔而去。
阮墨脸上仍面无表情,然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好奇:这下子,可有少爷的好戏看了……
查账的车队在泰州过了端午,又继续向下一个地点钺城出发。
启程当日,姚掌柜一家一直送出了城门,姚岚更是眼泪汪汪地拉着叶青的袖子不撒手。叶青拿出一卷细细的金属丝给姚岚,“乖,你每日用金丝缠一朵梅花,等你做了一千朵花时,我就回来娶你了。”
黎静珊听得牙酸,想去取笑那小情侣两句,眼眶却忍不住发热。
好容易终于出发了,黎静珊和叶青共坐一车。黎静珊少不得逗他聊天,分散他的满腹离愁,然而话题最终还是回归到首饰技艺上。
“累丝就像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