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如此。”
“就算知道了,有能怎样?”袁裕安不安问道。
傅金宇摇了摇头,“袁兄啊,你母亲当初就是这样单纯善良,才最终导致那金字招牌在你父亲之后,就快速败落了。到如今,你还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呀。”
袁裕安摸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他父亲去世时,他不过是六七岁的幼童,眼见着店铺伙计把东西分的分拿的拿,却没有人想过问一句,以后他们孤儿寡母怎么过活。之后身无长物的母亲含辛茹苦带他过日子,小小年纪就见识了世态炎凉。
那时,他母亲常对他说,你父亲一生的心血都投在了“金器袁”上,他还指望你将来把“金器袁”做成像司珍坊、竞宝阁一样的百年老店,或是能做出传世名品。也算是不辱没当年金器袁的风光。
他十几岁进入竞宝阁做学徒,就憋着一股劲,要有朝一日重振“金器袁”的昔日风光,定让那些落井下石的势利小人看一看,袁家不是他们可以看扁践踏的!
童年的阴影和少年的压抑环境的成长,使袁裕安性格沉郁,木讷而多疑。而傅金宇那句话,正戳中了他弱点。
他如被踩中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起来,“我要防谁?要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