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填满了学员们的日常生活。
如今经过过关斩将保留下来的这六位学员,基本都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好手。
几位先生对他们的表现也很满意,若无意外,今年六月将都能顺利结业。可以预见,无论学成后是留在京城总店,还是回到地方分店,都将是一股中流砥柱。
直到三月底,这样忙碌而规律的生活,被一条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
“撷珍堂今年有一位大师告老还乡。”沈监钥在天巧堂大堂跟大伙儿通报了这个消息,“因此撷珍堂有意在今年设立一场考核,选出一位素质优异的匠人,替补进撷珍堂。你们作为竞宝阁培养的工匠,也有资格参与考核。若是能通过,将直接晋升进撷珍堂。”
众人一时被这个消息砸懵了,堂上呈现短暂而诡异的沉默。
“……您方才是说,撷珍堂?”有颤抖的声音响起。
沈监钥点头微笑:“正是撷珍堂。”
学员们瞬间炸锅了!
撷珍堂!竞宝阁中掌管珠宝首饰设计的最高殿堂——撷珍堂!如果是皇家司珍局是宫廷中首饰的最高权威,那撷珍堂则可看做是民间珠宝设计的最高殿堂,是可以隐隐与皇家司珍局抗衡的存在。
竞宝阁工匠们设计出的图稿,最终都是交由撷珍堂的大师们审查,最终也是由他们拍板定稿。而撷珍堂至两百多年成立至今,能登堂入室的,不过寥寥百来位。
考核制度也严格无比,除了沿袭司珍坊的“三司考核”,即考核人员要独立作出三套不同工艺的作品,由撷珍堂的大师投票通过认可后,还有一场独立竞赛,由大师们现场命题,限时画出设计图稿,完全考察应变和设计能力。
正因为考核严格,已经多年没有人能跻身撷珍堂的大师行列。今年撷珍堂破例重开甄选之门,其一是因为有人告老退出,再者也是因为竞宝阁调整了市场方向后,长老阁为了配合这一改革,需要甄选新人来重新定位设计风格;其三,也是这一届学员前期表现优秀,好几位学员的作品都引起了撷珍堂大师们的关注。
然而学员们可不知道这么多内幕,如今听说撷珍堂甄选,特别是对他们这些年轻的学员们也大开方便之门,只觉得是天上掉馅饼的意外之喜。且不说是否能通过考核,进入大师的行列,就是能参加甄选,都是一笔值得夸耀的经历!
男士们弹冠相庆,黎静珊和孟姝抓着对方的手,兴奋得满脸通红。
沈监钥笑着由他们闹了一会儿,抬手示意安静,“因为时间紧迫,各位参加撷珍堂考核所交的作品,也是你们天巧堂的毕业作品。因此各位从现在就开始准备吧。记住,独立三套不同主打工艺的至少十六件头面,每个月末交一套。六月底将会公布进入最后设计考核的名单。”
另一边,阮家大宅里,阮明羽快步走进正院主屋,正见阮惊鸿拿着提壶,给他新移植的绿牡丹浇水。
阮明羽耐着性子,帮老爹把土培好把花浇透了,才按捺这欢愉道,“父亲,撷珍堂要重开甄选考核了!”
“知道了,六月底定人选。”阮惊鸿一伸手,“把花剪递给我。”
“天巧堂的学员也能参加!”
“听说了。还要经过三轮考核呢。”阮惊鸿慢条斯理的修剪着花枝。
“若是黎静珊能进入撷珍堂。她就是竞宝阁的首饰工艺大师!”
“如果她有这个能耐的话。确实如此。”
“我也可以将她明媒正娶进门!”
阮惊鸿直起身子,看着阮明羽,“老三,不要偷换概念。她进竞宝阁也好,进我们阮家的门也好,以她如今的资质地位,都不成问题。但是只能二选一,还要我跟你说多少次?”
“但是父亲,您就舍得,让一个撷珍堂的大师赋闲在家,再也不碰首饰设计吗?”阮明羽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