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兴起,拿着的折扇在掌中一拍,“啊,对了。到时候姐夫的竞宝阁,也可以开到西陵和茂县去啦!”
黎静珊好笑,点了点他的额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你既能拉了客商入驻自己的辖地,又给自己找了个金主,赖上了他,以后就吃喝不愁了。”
黎静玦哈哈笑道,“姐,我可是认真的。将来大批汉人南迁,最先入驻的商家文士肯定有最大的优惠,这样的好事,自然是先知会自家人不是。”
“你自己去跟他说去。”黎静珊估摸着快到家了,撩起车帘子朝外看,惊讶道,“这不是回家的路,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黎静玦也探头一看,“啊,就快到了。嘿嘿,是这样,”他讪笑着道:“今日出宫前,四……是楚将军让我约上您,往翠香楼坐坐。那个……咱们先把那个武器改良的事宜捋一捋。”
黎静珊从小看着这个弟弟长大,对他的了解可谓深入透彻。看他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已猜到一二,当即扯着他的耳朵问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让你把自己亲姐姐拐到这儿来的?是楚将军,还是四皇子?”
“哎呦,疼疼疼!是楚将军……啊,姐姐快放手。是楚将军提出找您捋一捋思路,是四皇子说,者日不如撞日,让我把您请出来的!”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黎静珊松开手往窗外一探,回头给黎静玦丢了个“回头再收拾你”的眼色,径自下了马车。
她站在车边,冷淡地看了驾车的阮书一眼,“我回头会跟阮掌柜说,他身边的小厮忠心耿耿,不但对他夫人忠心可鉴,连对他小舅子都言听计从。”
阮书苦着一张脸,连连作揖讨饶,“夫人饶命。小的正是知道黎少爷不会害您,才自作主张走了这一遭。回去您就让我自去跟少爷负荆请罪吧。”
黎静珊这才不说话了,往翠香楼里走去。黎静玦捂着耳朵跳下车,也对着阮书连连作揖告罪,“多谢多谢。过后再加两斤凌山大红袍给你。”忙追着姊姊的脚步进去了。
“姊姊,你听我说,听我说。因着姐夫不赞成你接手此事,而且他与楚将军有些龃龉,四皇子担心他会因此而阻拦你参与此事,才让我出此下策,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黎静玦跟在黎静珊身前身后陪着不是,说着好话。黎静珊斜乜了他一眼,“前头带路。”
黎静玦转忧为喜,打着揖笑道,“喏!夫人您这边请……哟,到了,就是这儿了。”也不劳店小二动手,亲自在门上敲了两下,推开了雅间的门。
里面两个正做着喝茶的贵公子同时转过头来,正是便装的四皇子和楚天阔。
楚天阔站起来,拘谨地招呼了一声。四皇子坐着不动,转头看他,挑了挑眉头笑道,“你一个堂堂镇远候,竟然还要起身迎她一个工坊里的匠师吗?”
黎静珊吃了一惊,楚天阔竟然封了异姓候?
大琅朝沿袭几百年,到如今颇有重文轻武的风尚。大琅朝的武将最高品级为正二品。比文官低了整整两个品阶。而若是封侯,则为从一品。若是还有战功,将来还有机会进一步封异姓王,则为正一品官衔,且子孙能世袭爵位。
如今楚天阔年纪轻轻,即封了异姓候,可见陛下的器重和前途无量。
黎静珊转头看向黎静玦。却见黎静玦也一脸愕然,显见他也没听说楚天阔封侯的消息。
黎静珊不及细想,盈盈拜道:“卑职拜见四皇子,楚侯……”
“侯爷”二字还没说完,就被楚天阔扶住手臂搀了起来,“使不得。封侯一事还未正式下旨,楚某不敢当。”
他为黎静珊拉开一把椅子,以手势请她上座,才转头对四皇子认真解释道,“楚某并未把黎娘子当做同朝为官的僚属,而是楚某真心钦佩的朋友。因此以朋友之礼相待罢了。”
四皇子转头看看